接著,她的視線就毫不避諱地凝聚在了方冷和印水天身上,尤其是後者。坦白說,論實力,如果正面對決,成雪松很清楚,她根本殺不了印水天,被他反殺的可能更高。不過,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在恐怖片裡面,誰能撐的時間長,誰才能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他們是誰?”成雪松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冷酷。
“你好,柳大師。”接下來開口的人是方冷:“我叫白樹河,是一位民俗學者。來這裡的目的是……”
“他被九輪族留下的鬼墓詛咒了。”然而葉想卻是先一步說出了這句話來。
這句話一出口,李唯思立即“驚愕”地張大了口。而成雪松卻是依舊那副面無表情的u樣子。只是眼眸中更加陰沉。
“進來說話。”
接著。在成雪松帶領下,一行人進入了這裡的屋舍內。大廳很是古色古香,看起來就好像是民國劇裡面常見的那種祠堂。
“我這裡條件有限,就不給你們看茶了。”
一張圓桌前,她率先坐下,而葉想等人也一併坐下後,她盯著李唯思,說:“阿離。把門窗都關好。”
李唯思立即照辦。本來這屋子的朝向都不太好,門窗一關,幾乎沒有多少陽光投射進來,室內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你身上有巫毒娃娃?”成雪松突兀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方冷立即點頭。
“難怪有辦法活著出來。”成雪松的手輕輕在桌面上一點,說道:“所以你們希望找到主墓?”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方冷神色凝重地說:“已經有太多的人死去了!”
葉想則是肅然道:“他們可以提供目前重要的鬼墓位置。”
“我拒絕。”
這三個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是變色。
而葉想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為什麼?”印水天連忙質問:“為什麼你拒絕?”
“無夏!”方冷連忙阻止了他發飆,繼而看向成雪松,深吸了口氣,問:“這件事情,對我們很重要。我能問問理由嗎?”
成雪松摩挲著她那雙很是白皙的手掌,繼而冷冷地回答:“那麼。你就給我一個,我必須幫助你們的理由吧。”
方冷抿了抿嘴唇,說:“如果是錢的問題……”
“和錢沒關係。”
葉想則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來說。
“我知道你會那麼說,不過,我還是來找你了。事實上,我很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到九輪族大祭司的主墓去。”
成雪松摩挲手掌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逃不掉的,柳一塵。”葉想用很淡然平穩的語調說出這句話:“有些事情,你就算刻意逃避也根本無法將其掙脫,唯有你坦然面對它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將其征服。”
“逃避?”柳一塵迎接著葉想的目光,咀嚼著這個詞。
“不正是逃避嗎?否則你為什麼要一直躲在你父母為你準備的古宅中生活?但這根本沒有意義。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找你的。”
這些話語,葉想進行了一些分析。所謂“他們”在劇本里面是分明打了引號的,所以,他強烈懷疑,“他們”很可能並非是指人類。
被九輪族的詛咒殃及,而無法安息徘徊在這個世間的死者何其之多,早就遠非九輪族一族之人了。很顯然,柳家先祖和九輪族也肯定有所關聯。即使如今九輪族已經消失在歷史中,可是,其殘留下來的詛咒依舊長存,無法被抹去。
“所以你就決定去面對?”成雪松這般問道。
“是的。”
葉想這短短兩個字,已經足以詮釋出宋俊竹的決心。方冷不禁感覺到,葉想完全是在搶戲啊,為什麼他感覺他才像是男主角啊?
“柳小姐,”此時,雨朔開口了:“你不希望,能夠讓柳家的那些族人可以安息嗎?就算將他們安葬在這座山上,但他們的靈魂,卻並不在這裡。我相信,你並不希望如此。而且,你也無法保證,哪一天你也會被這詛咒所波及。鬼祭是一個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的詛咒鎖鏈,將會不斷地擴大,所有死者的靈魂都將被其同化而成為詛咒的一部分。而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那張九輪族的羊皮紙上。”
很顯然,雨朔所扮演的宋瓷竹,也很瞭解九輪族的事情。
“死者在死去以後就應當安息長眠,而不是繼續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