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無一可以違背。
這個時候,在靈璽的家中。
家中的燈,一瞬變為黑暗,也就意味著骨夜節鬼牌遊戲的開始。
“開始了啊……”
靈璽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面,而房間內的供桌前,擺放著月影的神像,前面則是點燃著三根還在燃燒著的香。
靈璽不時回過頭去,看著供桌上,永遠背對著所有人的月影神像,說道:“每一年,過骨夜節的時候……我總是感覺不太舒服。”
“噓——”靈璽的母親連忙做個噤聲的手勢:“怎麼可以在月影神面前說這種話!這個節日是月影神的旨意,我們要遵守遊戲規則。月影神才會護佑我們啊!何況,靈璽你可是練氣師啊,練氣師不是應該更加敬重月影神麼?”
“這我當然知道……只是……”說到這裡,靈璽看了看已經拉上了窗簾的窗戶,囁嚅道:“在骨夜節的晚上,如果抽到大鬼牌就必須出去一個小時……那麼就是說。骨夜節晚上的外面,很危險嗎?”
“這……應該……”靈璽的父親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都那麼多年了,骨夜節總有幾個抽到大鬼牌的人吧?雖然抽到大鬼牌的人一般都不會說出來,但是肯定有的。結果是,也沒有人說過有危險啊。”
“也可能是遭遇到了危險而沒有說出來吧?”
“總之……抽到鬼牌的可能還是很低的。”
說到這裡,室內陷入了沉默。
“還有就是……每一次來每個人屋子外面,送上鬼牌讓人抽取的人,真的是島公所的人扮演的?”
“大多數人都是那麼認為的……不過。這也不重要吧……”
“爸爸,媽媽……你們年輕的時候,骨夜節就已經有了?”
“是啊。每年都是如此的,骨夜節。每年,都會有那麼一次。”
靈璽聽到這些話,隨即也就不再去想那麼多了。這骨夜節持續了那麼多年的歲月,也沒陣聽說過有什麼事情發生過,看來。也就只是個象徵性的節日罷了。
是的……
只是,一個象徵性的節日罷了……
“我先到樓上去一會。如果……送牌的‘人’來了,就叫我一聲。”
隨後,他就獨自來到了二樓,走進房內。因為房間內一片漆黑,也顯得很是讓人鬱悶。他也就獨自躺到了床上。
“為什麼要斷電呢?如果可以打電話,也能夠和許允聊一聊啊。骨夜節……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節日。”
就在此時。他忽然直起身子,看著被窗簾拉住的窗戶。接著,走了上去,將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隙。
在骨夜節這一日,不僅僅要待在家中。而且窗簾必須要拉上,據說不這麼做就會看見不該看到的東西。
但……靈璽,還是拉開了窗簾。
外面……一片漆黑。天空,連一顆星辰都看不到。這種情況以前很少見,因為死水島這座島,一直以來都是能夠清晰地看到天空中的萬千星辰的。
此時此刻,整個死水島的人,都是在家中,等待著那神秘“人”的造訪,給他們送來撲克牌。
這時候,他的視線忽然朝著西面移動了過去。
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座佇立在那的黑黝黝的大山。而在那裡,卻依舊有著微弱的光芒。
那山,就是傳說中的禁山!而那光芒,自然是禁山的監視哨塔!
禁山……在死水島上,一座被徹底禁止踏入的山,而為何會禁止?同樣,也是月影的意志。在死水島上,練氣師中的佼佼者,可以和月影進行意志的溝通。一旦成功溝通,就可以傳承出月影的意志。而不能踏入禁山,就是其中一條最重要的。同時,還要一直對禁山進行著長久持續的監視工作。禁山外圍地帶,每隔三公里左右,就有一個哨塔存在。每一個哨塔內,都有多名練氣師中的精英坐鎮。而且,那些練氣師中的精英,都具有為“月影”神像開光的能力。在死水島上,開過光的月影雕像不到百個,每一個都是極為珍貴!身為練氣師如果有能力為月影開光,就可以終生免除所有稅務,下半生基本是吃喝不愁的。
他的視線,集中在禁山那邊。
“我也要和許允一起,坐鎮禁山,然後為‘月影’開光!”
收回視線後,他又看了看黑暗的外面,然而,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實在太是冷清。覺得很無聊,他就將窗簾拉上了。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了樓下傳來了父親的喊聲。
“快……靈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