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位於當時的九龍舊城區四貞路路口,如今那裡已經完全是一片荒郊野外了。四貞路這條路並不算太長,但是,有不少民國時期古建築保留下來,因此當時也吸引了不少遊客前來。而空山寺就是留下來的古剎之一。而那塊無字石碑,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了。那石碑高近六七米,寬三四米,通體似是大理石所鑄造。我當初在空山寺剃度的時候,石碑就已經在這了,並且位於空山寺內的幾間禪房後的最末端,正好,在四貞路的路口。而為我剃度的,是空山寺上一任住持大師,也是我的師父。師父曾經和我提過,那無字石碑,萬萬不可移動。在他後來圓寂,命令我就任新住持前,還是特意地對我叮囑,那石碑萬萬不可移動。”
“那座石碑,我一直都有種莫名的恐懼。無論是剛剃度的時候,還是就任住持,我都不怎麼敢去那石碑所在之地。每次當走到那,我就會感覺到,連陽光都會莫名地減弱幾分。到最後,這種恐懼感越發加強,明明那石碑上空無一字,也並沒有屍骨埋葬其下,可是我還是心中憂懼,因此每每去看後,我都要再去禪房,念一遍心經。但是,無論念多少遍經書,內心之憂懼卻是難以驅散半點,總感覺,那石碑內,似乎裡面封著某個很可怕的存在。”
“這件事情一直對我有所困擾,我甚至一度認為是否自己六根不淨,才會心生魔障。而這時候,當廣海賢弟到來後,我立即帶他去看了那塊石碑。當時,僅僅是走在去往石碑的路上,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當時,他對我說:‘住持大師,這前方,好像有著某種‘異物’。”
“那塊石碑,正好是在四貞路的路口之處,而他來到那裡後,立即就說:‘這石碑正對著路口之處,看來,似乎是封住了這條路深處的某物,而令其不能夠離開這條路。’我聽了之後大為駭然,連忙說:‘阿彌陀佛,廣海賢弟,此處是佛家淨地,如何會有這等邪祟之物?’接著,廣海賢弟為我算了一卦。算完這一卦後,他臉色劇變,竟然驚恐地駭叫一聲,接著,他就口吐鮮血,當場昏厥過去!”
南宮小僧聽著他的話,越聽,越是感覺觸目驚心。
“那麼……後來?”
“這一昏厥,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期間我也請了醫生給他看病,但是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他臉色煞白,看了看我,繼而說道:‘住持大師,這是大凶之數。我這一生,一直窺探天機,卻是沒有想到,無法為自己逆天改命。’我連忙追問緣由,他繼續說道:‘你速速離去吧,早日離開空山寺,你也許還有機會保下一條性命!’”
“那之後無論我問什麼,他都不說。我後來自己調查了一些事情,四貞路是一條歷史很是悠久的古路,所以還保持著不少民國時期的建築。不過,歷經戰亂,不少資料已經很難查詢,空山寺卻是運氣不錯,一直得以保留下來,也是四貞路上歷史最悠久的一座古建築。”
“接著。某一日。我發現他居然收了一名徒弟。也就是你的師父。你師父悟性很高,而廣海也是對他視如己出,甚至非常嚴厲。我當時就感覺,你師父似乎在計劃著什麼。而很快,我的預感就應驗了。”
“那一天,忽然華庭建設的人來找到我們。說是市政府決定進行舊城區改造,空山寺一直以來香火不旺,也決定將這裡拆除。重新建立新的住宅區。我自然是堅決反對,空山寺是歷史悠久的古剎,豈能容隨便拆毀?而且,廣海賢弟也對我說,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座古剎被拆!我知道,那肯定,是因為那塊無字石碑。”
“但是,華庭建設的人非常強硬。對我拿出的民國時期的地契,嗤之以鼻。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這地契還有什麼用處。並且重申。這是市政府的工程建設,這一帶的建築都要被拆除,空山寺也不例外。限定我在一個月內遣散寺院內的僧人,否則到時候就是讓推土機來強行拆毀寺院!”
“當時,我和廣海賢弟一起,極力抗議此事。尤其是廣海賢弟,反覆重申,絕對不能拆除空山寺,一旦那座石碑不復存在,後果不堪設想。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臉色異常蒼白。而我也相信他所說的話,決定對抗到底。然而,寺院內的僧人們,不是每個人都是這般想法。他們寧可拿一筆拆遷補償款去別的寺院,也不希望繼續留在這個已經沒有多少香火的小寺院內。”
“最後,華庭建設的老闆,沈華庭親自出面了。當時四貞路的一些古建築的存在,讓一些歷史遺產保護者非常反對拆遷,所以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面一次次說服。而當時,我就和廣海賢弟,一起和沈華庭,據理力爭。到最後,我和廣海賢弟甚至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