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當年夢魘院線一戰，他和許傷聯手，差一點就殺了涅靈！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有阿禮，涅靈早就已經死了！哪裡還有今天的第十八地獄王！

“但是……如果沒有了蕭雨客，就沒有人制約安/倍恆一了。”

“《十災》很快就要上映了，那之後，華夏必定湧現一批新的四重門演員。更何況，一旦他敢做得過頭，我們地獄王也會出面。但是，蕭雨客，一定要死！他太強了！”

深吸了口氣後，涅靈下了決心。他的雙目，已經滿是殺伐之意！

“還有……今天，已經有不少地獄王要求前來第十八層地獄了，尤其是歐雷萊伽和陸厲寅他們兩個。對你公然宣言，無論誰殺了元清都願意傳授《諸天往生輪迴經》提出了抗議。畢竟，如果是地獄陣營也就罷了，如果天國陣營的演員殺了元清，你也會……傳授？你可是發下了舊日支配者誓言的！如果《諸天往生輪迴經》流入到天國陣營，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

“舊日支配者的誓言是絕對的！一旦發下，無論本尊還是分身，無論前世還是來生，無論是逆轉時間還是改變靈魂，都是無法破解的！除非外神和舊日支配者滅亡，否則誓言是絕對的！我也不可能幫你破解這個誓言！哪怕我的時間之道修煉得再強也做不到！”

“我知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當真要傳授嗎？就算你再怎麼憎恨元清……”

“連我都殺不死元清，怎麼可能有人做得到這一點？元清，我是一定要親手殺死的，怎可能假手他人！發這個誓言，只是為了逼迫更多人去刺殺元清，給我殺他，製造機會罷了。血魔不滅體的強大，我深有體會。地獄陣營耗費了那麼久的時間，都還研究不出來破解血魔不滅體的辦法，你也是知道的。”

“話雖如此，但若有個萬一……”

“真有萬一，那又如何？無論《諸天往生輪迴經》到了誰手裡，都不可能有人將其公佈出來，必然引發血腥爭奪戰。最後即使有人奪取到，也會敝帚自珍，給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修煉，能夠有足夠天賦修煉到往生境界的人能有幾個？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如此具有天賦，那麼我會千方百計，在此人成大器前殺死！”

阿禮看著涅靈此時的嗜血眼神，和二十五年前，那個雙目無比純淨，充滿赤子之心的少年，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二十五年以來，他無法忘卻仇恨，一直對元清充滿著強烈憎恨的緣故造成的。仇恨扭曲了他的靈魂，讓他一日都不得安寧。

“我的妹妹，我的姐姐，我的弟弟，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姨母，姑姑，叔叔，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但凡和我有哪怕一絲一毫血緣關係的人，都死在了元清手上！整個尤諾菲爾家族，被他滅門！而二十五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有能為家人們復仇！我不再信奉正義，我不再信奉新舊諸神，我只要以血還血！”

說到這裡，他滿臉都是獰色！

阿禮立即將他抱住，緊緊地抱住，說：“我會幫助你復仇的！你的親人的仇，就是我的仇恨！遲早有一日，我一定會讓你親手將元清殺死！”

只有元清死去，涅靈的靈魂才會恢復平靜。

對阿禮來說，其實仇恨從不是第一位的。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丈夫，和女兒的平安。為此，她甚至抹去了涅靈對月光的記憶。而且，從今以後，她也絕不會在涅靈面前，再主動提起月光的存在。對阿禮來說，她希望她的人生中，只有涅靈，還有他們的女兒緋依娜，她不希望月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也不希望撫養這個和她毫無血緣的孩子，更不能看著涅靈為了這個孩子再度掀起戰端。

“涅靈……告訴我……”阿禮更緊密地擁抱著涅靈，問道：“你……愛我嗎？”

“涅靈？”

“你是因為對我感恩？還是因為你為了復仇，所以才需要地獄陣營的力量，所以才娶了我？”

“阿禮？”

如果，真的要去對陣蕭雨客，無論做足多少準備，她都沒有百分百可以活著回來的把握。畢竟，那是蕭雨客！就算是昔日全盛時期的但丁，也未必可以穩贏他！

她想知道……這個在她心頭存在了二十五年，卻一直不敢問出來的疑問。

“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還深愛著敖雪玉？”

只要一想到，涅靈和那個女人，生下過一個兒子，這一點，就足夠讓阿禮嫉妒到發瘋。她抹去涅靈的記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害怕涅靈從月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