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講授過,督政府時期由比
夏講授過。它認為人是由自發的幼芽發展而成的,這種幼芽產生於一種被稱
為生命的非理性的力量。同樣地,伯克把社會看成是一種植物或動物,而個
人只是它的器官之一,因而社會的權威是作為個人的生存條件而強加在他身
上的,他不能拒絕這種生存條件就象他不能拒絕身體的需要一佯。這種和神
秘主義混合起來的、有些類似浪漫主義的經驗理性主義,從英國傳到了德意
志,對雷貝格和布蘭德斯產生了強烈的影響。據說,早在1793 年就翻譯了
伯克的《法國革命感言》的弗里德里希·馮·根茨,甚至梅特涅,都是從這
個思想學派中得出他們自己的政治哲學的。
和這些思想非常接近的是路易·德·博納爾和約瑟夫·德·梅斯特;1796
年,前者的《政權與教權論》和後者的《法蘭西論評》同時出版。他們也把
個人放在從屬於社會的地位,而且博納爾也經常引據事物的本質,但他們都
用上帝的創造來代替生機論。主張專制和威權的博納爾象醉心天主教教義一
樣珍愛王政的傳統;他認為上帝為社會安排的結構是永恆不變的。具有歷史
感的約瑟夫·德·梅斯特,作為一個忠實的教皇至上論者,不大在乎世俗政
府的形式;在他看來,上帝滿足於以其無限明智和靈活手段來保護這個社
會;因此,人必須在事實面前低頭。
有時甚至連政治經濟學也不免對崇高的理性進行攻擊。馬爾薩斯對當時
的英國加以觀察,在1798 年他堅持認為,人類無限進步的概念只不過是一
種妄想;因為儘管有科學技術的努力,人口增長的趨向仍然比生活資料的增
長迅速得多。因此,有助於增加人口的一切社會改革只會產生加重禍害的惡
果;而只有疾病、瘟疫、饑荒和戰爭才能調整人口和生活資料之間的平衡。
可是,基本上是一個自由主義者的馬爾薩斯,透過規勸窮人禁慾而找到了一
種解脫。然而傳統主義的思想家一致認為,馬爾薩斯對孔多塞和戈德溫的希
望給予了致命的打擊。
傳統主義者把法國革命和理性主義等同起來,他們毫不遲疑地以理性主
義所遇到過的最可怕的敵人,即仇視智慧至上的運動,來全力反對革命。這
個曾經啟發了盧梭和“狂飆運動”的運動,在十八世紀末年正在向著通常被
稱為初期的德意志浪漫主義發展。笛卡爾的理性主義斷定智慧將能夠解釋宇
宙之謎,並且主張理性要保衛自己的自由,不受本能和感情的侵犯,而本能
和感情則是受原子機械運動的物質所支配的。這是一種奮發努力的哲學,科
學和幸福就是這種哲學的報酬。但是,總有一些神秘主義者期待著體驗純屬
天賜的啟示的神蹟;總有一些放蕩不羈的人希望偶然的機會能給他們帶來幸
福,或者甚至在冒險中尋找樂趣;總還有一些藝術家傾向於想像和幻覺。現
在,時代的車輪帶來了新的一代,他們為了贏得發跡的機會而探索嶄新的東
西。因此,他們恢復了感情的地位,提出了一套形而上學的提綱,這種形而
上學賦於感情以透過直覺而達到“絕對”意境的能力,而認為理性是不能做
到這一點的。有些哲學傢俱有與此完全相同的見解。特別是康德,他摧毀了
笛卡爾的形而上學,然後又藉助於道德感而創造了另一種形而上學,這種道
德感歸根到底就是神聖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