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明玉柔跟謝知寒只過了三招,她沒有用出頂級的媚幻之術紅塵天音,他也沒有用出海上蓬萊的無我之劍。
明玉柔道:“我可是自願來的,跟某人被擄走抓過來可不一樣。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能聽到謝道友豔名在外這種事……”
謝知寒:“……”
明玉柔搖了搖頭,很感慨地道:“我若是你,我早就從了,做個魔宮的寵君又有何妨?難道這不是臥薪嚐膽之舉,讓前輩少造殺孽,少生事端,吹吹枕頭風,能救多少人、造多少七級浮屠呢?謝道友當初對我的媚幻之術不屑一顧、心若磐石,這時候還不是要我來幫你,何苦這麼不知變通。”
謝知寒話語一哽,無言反駁。
明玉柔看了看黎翡,連忙拉回正題,道:“我來給你把把脈……”
話沒說完,見謝知寒的手收回袖中,又道:“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對我避之不及,好好,我不碰你,用得著這麼守身如玉的?何況……”
謝知寒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身上全都是黎九如的味道。險些都要把他自己的太陰之體掩蓋了,從那股疏離冷淡的雪下松柏氣息,淬上了一絲凜若刀鋒的冷戾之意。
他倆要是沒有發生點什麼關係,明玉柔是鐵定不會信的。
她被黎前輩盯著,有點芒刺在背地掏出一條素色的手帕,搭在了謝知寒的手腕上。別說是對男人了,就是對待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也沒有這麼謹慎過。
明玉柔把了脈,一縷靈氣探進去,被謝知寒身體裡的情毒衝得元神震了震,她扶住額角,渾身蕩起漩渦般的粉色霞光抵禦這種衝擊,好半晌才引導著這股熱烈霸道的毒素跟種在他身體裡的秘術相結合。
別看只是短短半燭香的時間,已經讓她費盡心神。她抬起手指,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沒跟謝知寒說什麼,而是轉頭拉住黎翡,將她拉到遠處,小聲問道:“九如前輩,我是外族,不明白你們的身體構造,說句實話,前輩要是這麼對他的話,最多三個月……”
黎翡蹙眉道:“就能全都想起來了?”
“……就能出殯了。”
黎翡:“……那我要你幹嘛。”
明玉柔連忙道:“謝道長不精於此道,這世上能跟前輩琴瑟和鳴的外族,也不過就是我等素女道修士了,要麼——”
黎翡道:“要麼你也出殯吧。”
明玉柔的話在嘴邊打了個彎兒,糾結地扭過來,硬是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