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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夏雨軒積壓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衝著女兒嚷道:“我告訴你,陳天倫跟你沒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你快給我回去!”

夏雨軒說完,扔下了雪兒,也扔下了陳日修,獨自朝大光樓前面走去了。

雪兒傻了,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父親對自己這麼兇,她是父母的獨生女兒,父母對她一貫嬌慣疼愛,從來沒跟她發過脾氣,更沒有用這麼難看的臉色跟她說過話。父親今天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說陳天倫跟我沒有關係呢?還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難道父親改變了主意,不同意把她嫁給陳天倫了?剛才紅紅跟她說父親不讓她再理睬陳天倫的時候,她還沒有多想。她只是想,作為一個女孩兒,應該規規矩矩地呆在家裡,父親肯定是不喜歡她到處亂跑才生的氣。沒想到,父親又親口對她說不許理睬陳天倫……陳天倫到底怎麼了?

陳日修也傻了,夏雨軒怎麼說出了這麼難聽的話呢?這話是說給雪兒的,可分明也是讓他聽的。陳天倫怎麼了?就算陳天倫犯了罪,你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呀。夏雨軒不應該是這種翻臉無情的人啊。他們十幾年的交情了,難道遇上這麼點兒磕碰就義斷情絕了?陳日修很傷心,也很氣憤,更為陳天倫擔心。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使陳日修茫然失措,心裡空空蕩蕩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雪兒哭著問:“陳伯伯,我爸爸是怎麼了?天倫哥出了什麼事?”

陳日修看見夏雪兒那副傷心委屈的樣子,只是喃喃地說:“怎麼了?是啊……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大光樓前,鐵麟暴怒的叫喊聲把所有的人都震動了:“傳‘盈’字號軍糧經紀陳天倫!”

陳天倫立刻上前:“大人,卑職在。”

鐵麟啪的一拍驚堂木:“陳天倫,你可知罪?”

陳天倫說:“卑職有罪。”

鐵麟問:“這麼說,大通橋查出的這批摻假的漕糧是你收兌的了?”

陳天倫說:“請大人明察,這批漕糧實在不是卑職收兌的。”

鐵麟喝道:“你還想狡辯,抬上來!”

幾個衙役抬上來一大摞裝漕糧的麻袋,每一個麻袋上都畫著一種獨特的密符。

陳天倫看著麻袋上的符號,立刻覺得頭暈目眩,險些栽倒在地。

鐵麟拍案嚷著:“陳天倫,你好好瞧瞧,這是誰的密符?”

陳天倫說:“確實是‘盈’字號密符。”

鐵麟問:“那這漕糧是不是你收兌的?”

陳天倫說:“不……不是。”

鐵麟問:“不是你收兌的漕糧,為什麼這上面畫著‘盈’字號密符?”

陳天倫無言以對了。

鐵麟又高聲喝道:“大膽陳天倫,還不快跪下?”

陳天倫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鐵麟離開了案桌,走到陳天倫面前,痛心疾首地說:“陳天倫啊陳天倫,你可太讓本官失望了。我見你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有一片拳拳報國之心,建功立業之志,破格提拔你為‘盈’字號軍糧經紀,萬萬想不到你居然也經受不住真金白銀的誘惑,幹出了這擾亂朝綱傷天害理之事。你傷了老夫的心事小,毀了自己的前程實在可惜啊……”

陳天倫跪在地上,一聲不響,靜靜地聽著鐵麟教訓。

站在人群外面的陳日修渾身發抖,嘴唇發青,眼看就要倒了下去。

夏雪兒和紅紅緊緊地攙扶住了他。

陳日修像遭受著霹靂一樣地掙扎著,絕望地說:“這……這……怎麼可能呢……”

夏雪兒也驚嚇得瑟瑟發抖,她努力鎮靜著自己,對陳日修說:“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陳日修突然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天倫……天倫呀……你怎麼不說話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鐵大人說清楚呀……天倫,你說話……快說話呀……”

陳天倫聽見了父親的喊叫聲,回過頭來,哭喊著說:“爸爸……我……我說不清楚啊……”

鐵麟厲聲說:“不許喧譁,陳天倫,你有什麼話對本官說。”

陳天倫又低下了頭:“大人,卑職無話可說……”

鐵麟突然轉過身來:“那好,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聽著……”

夏雪兒突然叫了起來:“不……天倫……大人,陳天倫冤枉啊……”

夏雨軒一愣,發現女兒叫喊著朝人群裡擠。他想阻攔女兒,但又離得太遠。正在這時候,另一個女孩兒搶先衝到了陳天倫的面前,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