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到底在哪兒?與黃槐岸有著密切關係的小鵪鶉到底在哪兒?若有若無的小鵪鶉,神出鬼沒的唐大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麟陷入了這兩個女人的影子裡,就像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泥淖裡一樣難以自拔。他忍不住爬下炕,又找出那隻羊脂玉胡桃,舉在手裡把玩著、揣摩著……
韓小月無聲地進來了,她總是這樣無聲無息地來來往往,像貓,又像影子,誰的影子呢?
韓小月剛剛沐浴完畢,穿著薄如蟬翼、滑如肌膚般的絲綢睡衣,身上散發著他已經非常熟悉並且已經難以離開的苦茶味兒。韓小月脫鞋上了炕,掀起他的被子,像貓一樣地溫馴地臥在他的身邊。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是那樣的輕柔安靜、小心翼翼,一點兒都不會驚擾他,也不會妨礙他。她曲臥在他的身邊,彷彿只是身邊多了一股氣息,一股溫暖,一個夢幻,而不是一個實體……
韓小月曲臥下之後便一動不動了,她知道他在想事情,她不能煩他,不能干擾他。鐵麟輕輕地嘆了一聲氣,把自己從眾多的煩惱中掙脫出來,翻了個身,一隻胳膊很自然地搭在韓小月的腰上。韓小月解開胸前的扣子,一對乳房白鴿似地展翅撲拉起來,在鐵麟的眼前歡蹦亂跳著。韓小月欠起身子,將乳頭送到鐵麟的嘴裡。鐵麟閉上了眼睛,嬰兒般地吮吸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深埋在鐵麟身體裡那早已消逝的本能像春天的種子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萌發起來。他漸漸地感覺到了一種躁動,這躁動在他體內遊弋著,時時掀起一股滾熱的浪潮,燒得他身上發燙,臉色潮紅。他突然想到了,是唐大姑的藥起了作用。唐大姑不是告訴他,服藥三個月以後開始見效,身上燥熱還有勃起嗎?他記不清這藥服了多長時間了,只是覺得錦盒裡的藥已經見底兒,怎麼也有兩個多月了吧?他已經感覺到了動靜,白天不覺得,晚上睡下以後才不安靜。一種久違的渴求偷偷地襲擊著他,使他隱隱約約地想幹點兒什麼。特別是他還做夢,春夢。已經好久不做春夢了,他在夢中與女人糾纏。奇怪的是,夢中的女人常常是唐大姑。還有更為明顯的感覺就是早晨的勃起,從夢中醒來之後,驚喜地發現自己下面勃起得很厲害。只是這勃起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稍一分心,或者稍一動作,那東西便疲軟下來……
現在,當韓小月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那久違的渴望又潮水般地湧動起來。這渴望來得很突兀,很猛烈,使他幾乎無法控制。他幾乎是本能地將搭在韓小月腰際的那隻手移動起來,向韓小月的下面摸去。韓小月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褲,褲腰上只繫著一根同樣寬鬆的帶子,他的手很容易便伸進了她的褲子裡,放在了她那豐腴滾圓的屁股上……
韓小月渾身震顫了一下,大概是一種同樣的渴望襲擊著她。鐵麟從來沒有碰過她,這是她平生遇見的第一個對她沒有佔有慾的男人,遇見的第一個不吃腥的貓。開始的時候,她覺得很奇怪,甚至很失落,很傷心。真有坐懷不亂的男人嗎?真有六根清淨的君子嗎?她不相信,她覺得鐵麟是故意作態,或者根本瞧不起她。時間長了,她發現鐵麟只有乳癮,並沒有一般男人的慾望。她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她懂得了,鐵麟就是一個特殊的男人。他只需要她的乳汁,並沒有別的欲求。今日是怎麼了,鐵麟為什麼突然摸起了她,她心裡癢癢的,身上酥酥的,多少日沒有與男人廝殺拼搏了。這對於一個從風月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女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
鐵麟的手繼續在韓小月的臀部撫摸著,這是一隻溫暖的、輕柔的、體貼的手,在這隻手的撫摸下,韓小月快要融化了。她朝前靠了靠身子,將鐵麟的頭朝自己的懷裡攏了攏。這動作是十分親暱的,又是十分自然的。不過,鐵麟的手僅僅限於在韓小月的臀部摸索著,這讓韓小月覺得非常不滿足。她忍不住也將一隻手伸向鐵麟的腰間和腹部,並迫不及待地繼續朝下面探索著。突然,韓小月的手觸到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堅挺,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急促地喘息起來……
鐵麟的慾望也被誘發出來,他覺得難受,是一種急於發洩的飽脹,他也呼呼地出起了粗氣……
韓小月主動起來,這主動帶有一種明顯的職業特徵。她利索地扒掉了鐵麟的褲子,同時也把自己剝個精光,迅速地翻到了鐵麟的身上……
鐵麟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唐大姑……唐大姑的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這108丸藥不服完,萬萬不可行淫,否則會對身體傷害極大……
韓小月急切地尋找著、摸索著……
鐵麟唿的一下將韓小月拉下來,重新摁倒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