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左臨在葉路的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
晉觀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臨抿了抿嘴,輕輕啟唇,把後來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晉觀聽了之後,眉頭皺得更厲害。
這才瞭解到事情問題的嚴重性,他沉思了一下,問道,“你有沒有跟他說要去國外的事情?”
左臨心裡面此刻也是悶得慌,他全心全意對待的弟弟居然是如此看待他的,有些疲憊道,“沒有,別說是去國外了,我連開咖啡店的訊息都沒有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冒出那種話的。”
晉觀看他這個樣子,被打擊的太厲害,心理挫敗極了,不然也不會性子外露,把小超給嚇著。
葉路那個孩子果然不能以常規來判斷,晉觀道,“他剛剛跟你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嗎?”
左臨回憶道,“他那個時候父母剛剛去世,我本身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但他非常的聽話,讓我也不得不喜歡他,夜晚會做噩夢,可能是因為父母去世的原因,後來和我睡在一起就不再做噩夢了,所以現在我們兩個人還是睡在一起。他性子是極好的,壞習慣雖然不少,但是本性很好,現在壞習慣改了不少,性子也逐漸定下來。”
晉觀聽著,左臨突然問了一句,道,“師父,當初的我是不是也讓你傷透了腦袋?”
晉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承認自己現在也是傷透了腦袋了?”
左臨無奈的點頭,道,“我現在的確是拿葉路沒有什麼辦法,也不是沒有因為他那自卑的性子而訓過他,但顯然,效果不大。“治標不治本,他又不能時時刻刻拿著戒尺站在葉路的身後,跟他說:要自信。
晉觀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不是一時三刻能處理好。’
左臨站起來,仍是低頭不語。
“怎麼,還在生他的氣?”
左臨此刻心裡難受極了,他這個人為人處事不喜與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有些人認為他做得好的,他從來不張揚傲慢,有些人認為他做的不好的,他也從來不解釋,只因為他不在乎,那些人的話經過耳朵從未放在心上,自然也就無所謂。
但是葉路不同,葉路是他手牽手從外面帶進來的,是他的弟弟,是他現在最親近的人。
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只落下一句:故意的。
讓他情何以堪?如何自處?
連最親近的人都會誤解他,曲解他所做的一切,這比沒有任何表示更讓人無法接受。
左臨訕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了。“話雖如此,但顯然已經生氣到無法淡然的地步了。
但他即使生氣了,還在為葉路考慮著,他道,“師父,葉路不像我,沒有擁有過便不知道幸福的滋味,正因為他擁有過,如今驟然失去,恐怕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自卑是難免的。”
晉觀打斷他的話,問道,“你現在還以為他是因為父母去世而鬧脾氣嗎?左臨,你那麼聰明,為什麼遇到葉路的事情就變得這麼死腦筋呢?”
左臨疑惑的看著晉觀,他不知道晉觀發現了什麼不同的東西。
晉觀卻只是道,“這件事情我瞭解了,我會找個時間和葉路好好溝通,對了,葉路人呢?”
怎麼好像沒有看到葉路的身影。
左臨問道,“他不是出去了嗎?您在門口沒有看見他嗎?”
晉觀搖搖頭,道,“我一直都沒有看到他人有出去。”
兩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66、無傷大雅的玩笑
葉路百無聊賴的站在大道口,隨著車流線路而晃悠著,想當初,他也是這麼晃悠的,晃悠了十多年,最後也沒能晃悠出什麼東西出來。
望著那些或清閒或忙碌的人來來往往,他的腳步越來越虛浮。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為什麼他就突然出來了呢?
直到此刻,他的腦袋才慢悠悠的恢復了元氣,也漸漸的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他說的話。
好吧,實際上他是一隻鴕鳥,他不敢回去了。
他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無臉去面對左臨,也無臉去面對晉觀。
葉路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煩躁的踢著腳下的落葉,都怪他的腦袋,怎麼就突然當機了!還有他的那張嘴巴,怎麼就嘰裡呱啦什麼都說出來了呢?
仰天長嘆一口氣。
“唉,到底該怎麼去面對呢?”他可不可能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