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心中頓時百般猶豫,不知該如何對姜妃言明。
就在這時一支纖纖玉手從旁伸出,紂王轉頭驚訝望去,卻見姜華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姜華對著紂王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拿過紂王手中的信件,隨眼一掃之後便陷入沉默,紂王此時也不知該如何開解姜華,因此也沉默了,片刻之後姜華十分勉強的笑道:“臣妾道大王因何憂愁,原來是父親……”
“華兒……”紂王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姜華的玉手便已經附在他的嘴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只見姜華微微搖了搖頭,眼中淚水隱隱可見,但姜華卻故作堅強說道:“父親身為當朝三公,位極人臣,深受王恩,自當盡力輔佐大王,但……但他卻想要作此違逆之事,臣妾……臣妾雖然僅是女流之輩,卻也知國法無情,不容侵犯,父親做出如此事情,臣妾……絕對不會為他求情,還請大王公事公辦,不要因為臣妾而心存顧慮。”
“華兒如此深明大義,這倒叫朕十分汗顏。”紂王聞言不禁說道:“華兒放心,鬼侯也不過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罪魁禍首乃是南伯侯鄂崇禹,定是他暗中迷惑鬼侯,才使鬼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此次只誅首惡,鬼侯日後閉門思過便是。”
“噗嗤,哈哈哈……”姜華頓時被紂王的話給逗樂了,她拍著紂王的胸膛嬌笑道:“信中明明寫的是我父親聯合南伯侯意圖造反,但在大王口中卻成了父親被南伯侯迷惑,大王你這完全是睜眼說瞎話,如果被滿朝文武看到,你的威嚴何在呀。”
“朕乃是君王,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所說的話便是真理,誰敢反駁!”紂王無所謂的說道:“只要你能夠高興,朕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一定摘下來給你……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不如朕命人建造一座摘星樓,你我在那樓上摘星賞月,豈不快哉!”
“大王倒是好雅興……”
兩人調笑片刻,姜華忽言自己身體略有不適,想要回去歇息,紂王雖然關心姜華的身體,但此時南伯侯謀反之事卻是迫在眉睫,心知留給自己應對世間不多的紂王,只得依依不捨的讓姜華好好保重身體,並且保證晚上一定去看她,而後目送姜華的背影消失宮殿之外。
但紂王並不知道,離開宮殿的姜華忽然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用身邊侍女都難以聽到的聲音,低聲笑道:“這紂王倒是一個痴情種子,為了我這皮囊,他竟然可以容忍姜煥謀逆之罪,還有那摘星樓……你如此痴情,倒是讓我都有點不忍下手,不過為了女媧娘娘的任務,紂王呀紂王,就讓我好好禍害你的江山吧!哈哈哈……”
第二天朝會之上,紂王以商議國事的名義,召南伯侯鄂崇禹朝歌覲見,須知鄂崇禹不單是四大諸侯之一的南伯侯,也與西伯侯姬昌一樣,乃是當朝三公之一,聽聞紂王想要商議國事的南伯侯不疑有詐,立刻率領親信家將趕赴朝歌,但他萬萬想不到,他剛剛到達朝歌,等待他的並非是紂王的接風洗塵,而是大將殷破敗所率領的精兵。
就在南伯侯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愣神之際,殷破敗已經命人下了南伯侯與其家將的兵器,而後親自押著南伯侯入宮,南伯侯想來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麼誤會,只要能夠見到紂王,一切自然可以解釋,於是他並沒有什麼反抗,任憑殷破敗帶他入宮覲見,但當他見到紂王之時,才察覺自己或許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只見紂王高坐王座,居高臨下俯視鄂崇禹,帶著一抹冷然笑意說道:“三公……南伯侯……鄂崇禹,朕問你,朕待你如何?”
“大王待臣恩重如山!”鄂崇禹正色說道,他此言確實出自真心,沒有半點虛假,雖然紂王自從登基之後,漸漸有了昏庸暴君之象,但他對於鄂崇禹卻十分器重,否則同樣是四大諸侯身兼三公之位,為何僅有西伯侯姬昌受到紂王的敵視。
“恩重如山?還一個恩重如山,朕待你恩重如山,你便是這麼回報朕的嗎?”紂王說罷手中一甩,一道白光向著鄂崇禹飛射而去,鄂崇禹身為殷商四大諸侯之一,自身武學傳承也是十分久遠,他自身更是一位武學奇才,年不過四十餘歲,便已經身負煉虛合道之境巔峰的修為,只要機緣一到便可以成為凡仙,但他出手接信,卻是被信上附帶的力道震退三步,更讓他驚訝的是手中承載力道的信紙竟然毫髮無損,從這些細微之處便可以看出,紂王如今的功力,恐怕遠在他這位南伯侯之上。
“這……這怎麼可能……”看到信紙上所記載的內容,鄂崇禹連忙辯解道:“大王明鑑,這封信上記載之事純屬胡說八道,臣與鬼侯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