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整個人界都被量劫凝聚的血煞之氣包裹,以餘元區區大羅金仙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提前算到餘化有難,而在人道禁制的壓制之下,以餘元的修為也不可能在片刻之間從蓬萊到達汜水關,換言之……”
姬昌略一思索便面色難看的說道:“有人早已料到餘化將會身死,並刻意引餘元來到汜水關!”
姜尚點頭說道:“不錯,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這一切,而此人很有可能便是贈予餘化化血神刀之人,再不濟也是知曉化血神刀來歷之人,我們只要能找到此人,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楊戩聞言皺眉說道:“可如今餘化已死,即便餘元告知我們那人的身份,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呀!”
“所以在這七天之中,我們需要做兩件事。”姜尚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第一件,就是要弄清楚此人的身份,此人既然能夠一言引得餘元自蓬萊不遠萬里來到汜水關,顯然深得他的信任,很有可能便是餘元平日好友,所以想要得知此人身份,最好的辦法便是從餘元入手。”
楊戩聞言介面說道:“此事便交給我吧,我所修之《九轉玄功》有一法門,可變化諸般法相,想來從餘元之處套得那人身份,應是不難。”
“也好,你的修為雖與餘元相差甚多,但一來人道禁制限制了他的修為,二來《九轉玄功》玄妙非凡,再加上你本身性格謹慎,想來從餘元處套得那人身份應是不難。”姜尚點了點頭,而後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件,便是在楊戩套出此人身份之後,找到證明此人將化血神刀贈予餘化乃是居心不良的證據,只要有了這證據在手,再加上我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讓餘元將仇恨轉移到此人身上,從而消弭闡、截二教的爭端!”
卻說楊戩領命自汜水關而出,一路向東而行,半日之後的太陽落山之時,他終於來到了蓬萊島,只見楊戩身形一轉竟變化為金靈聖母模樣,駕著金色雲朵落入蓬萊島中,島中的餘元感覺到自己佈置在島上的禁制被人碰觸,神識查探卻發現來者竟是自家師尊,餘元連忙走出迎接,行禮口稱:“師尊萬安,弟子餘元有禮,卻不知師尊法駕到來,所為何事?”
楊戩面無表情緩緩說道:“吾算得吾那餘化徒孫今日遭劫,但這其中另有玄機,然如今正值封神量劫,血煞之氣影響吾之推算,故吾親自來你這蓬萊走一趟,有事詢問一二。”
餘元聽聞‘金靈聖母’是因餘化遭劫而親來此地,心中頓時生出感動之情,口中言道:“師尊但有所問,弟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楊戩心中暗喜,但面上卻仍舊是古井無波般說道:“吾且問你,今日除吾以外,還有何人曾來你這蓬萊島,又與你說了什麼?”
“這……”餘元聞言略一猶豫,但想到自家師尊不可能無端詢問此事,於是他當即拱手說道:“回稟師尊,弟子這蓬萊島平日訪客倒是不多,但今日卻十分熱鬧,除師尊之外,另有三人曾來弟子蓬萊島中一敘。”
楊戩雙目微眯,雖然人數之多有些超出預計,但楊戩卻很明白,那幕後黑手便應該在這三人之中,於是楊戩暗自平復心中波瀾,口中平淡的說道:“哦?是哪三人?所說何事?”
餘元答道:“這三人,一人乃是師叔羽翼仙,弟子平日替他照看洞府,今日迴歸特來道謝,一人乃是聞仲師弟,聞師弟有感封神量劫有變,想要邀請弟子出山助他匡扶殷商,最後一人乃是弟子平日所交好友,名叫……”
姜尚驚訝道:“申公豹!”
楊戩看到姜尚這驚訝的表情不禁疑惑道:“不錯,就叫申公豹,師叔難道認識此人?”
姜尚卻是搖頭說道:“我並不認識此人,但如果我所料不差,餘元便是從他那裡得到的訊息。”
楊戩聽聞姜尚之言,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說道:“正如師叔所料,昨日一早,這申公豹以尋訪道友的名義去了蓬萊島,而後裝作不經意的閒談一般告訴餘元,他近日算到餘化命中劫難將至,也是他告訴餘元近日西岐大軍正在攻打汜水關,他雖然從始至終沒有勸餘元離開蓬萊,但餘元汜水關之行卻是因他而起,所以我以為此人便是幕後黑手!”
姜尚聞言略一沉思之後便搖頭說道:“不,不是他,這申公豹我也曾有所聽聞,據說他乃是豹子成精,最近幾十年才突然竄起的妖族天才,但他妖族之身畢竟不如人族先天道體,哪怕他的天賦多麼驚人,區區幾十年所能夠獲得的修為也極是有限,根本不可能煉製化血神刀這等後天靈寶,但他卻也與那幕後黑手脫不了干係……楊戩,辛苦你再走一趟,去將那申公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