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千人的當頭,有一位白衣男子端坐於蒲團之上,張口緩緩講出之語卻包含他人難以想象的大道,講道之時身旁更是有無數異象環繞,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自泰山一戰之後便渺無音訊的史豔文!
忽而史豔文講道之音一停,睿智的雙目緩緩張開,掃視一眼下方的三千弟子,而後史豔文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以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道:“三千弟子、七十二賢均已齊備,儒家……也是時候展現在世人眼前了!”
第1339章 書非儒豔文宣戰 辯稷下墨子
第1339章書非儒豔文宣戰辯稷下墨子應約
儒家入世,史豔文攜儒家弟子周遊列國,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令史豔文因材施教、有教無類之名廣為流傳,而後史豔文於齊國稷下學宮將解儒家學說,傾聽教誨者甚重,更有甚者當場便拜入儒家門下,一時間儒家名聲大震,門人弟子數量大增,竟是隱約呈現出足以與墨家分庭抗禮的局面,世人因此將儒家與墨家並稱為‘當世兩大顯學’,化名為孔丘的史豔文也因此得到孔子之名,聲勢之大一時無二。
隨著儒家的入世,墨家也隨之有所動作,只因墨家與儒家的思想之中多有相悖之處,如墨家講究‘非樂’,而儒家講究‘禮樂’,墨家講究‘節葬’,而儒家講究‘厚葬’,墨家講究‘非命’,而儒家講究‘天命’,墨家講究‘明鬼’,而儒家‘不重鬼神’……這種種對立,就彷彿是儒家刻意要打墨家的臉一般,結果便是墨者看不起儒者的奢華,而儒者也瞧不上墨者的呆板,時間一長儒墨兩家便成對立之勢,而隨著墨翟‘非儒’一書的出世,更彷彿是火上澆油一般,頓時將一切徹底引爆!
……
魯國都城,曲阜孔府。
看著手中新近流傳的《非儒》一書,儒家弟子各個心生憤怒,一位儒家弟子忽然將手中書籍狠狠摔在地上,義憤填膺的高聲說道:“墨家簡直欺人太甚!”
另一位儒家弟子聞言點頭說道:“枉那墨翟也號稱當世大賢,想不到竟是如此毫無肚量之輩,我儒家思想雖與他墨家多有相悖之處,但這也僅是學術之爭,無傷大雅,但墨翟竟做出此書羞辱我儒家,難道就以為我儒家弟子好欺負嗎!”
“此仇不報,恐讓世人小瞧了我儒家,不行,我也要寫一篇《非墨》,狠狠揭露一下他墨家的真面目!”一位儒家弟子說著轉身便要提筆,卻見史豔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後,這幾人頓時呆立當場。
“學術之爭,卻是不該殃及書本,因為書,是沒有錯的。”史豔文說著,附身拾起那本被人扔在地上的《非儒》,隨手拭去上面的塵土之後緩緩翻看起來,片刻之後史豔文竟是讚歎道:“其中內容暫且不提,單以筆鋒銳利而言,當世恐無幾人可出其右,便是我……呵呵,也有所不如呀!”
而後史豔文將書籍遞迴給那個儒家弟子手中,飽含深意的說道:“君子之道,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但你的直不應報復在無辜的書本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儒者聞言面露愧色,行禮答道:“是,弟子明白了!”
“不,你還不明白!”史豔文微微搖頭,他環視一眼逐漸聚攏而來的儒家弟子們,緩聲說道:“正如我所言,君子之道,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既然墨家主動挑釁在先,我儒家自然不可退縮,坦率應戰,而後勝之,這才是君子所為,所以……”
儒家七十二賢之首的顏回此刻來到史豔文身旁,眼見史豔文話語停頓,不禁恭聲問道:“吾等如何,還請師尊示下!”
史豔文緩聲說道:“自即日起,儒家正式與墨……開戰!”
……
隱墨谷,尚賢宮。
儒家對墨家開戰的訊息很快便傳到這裡,墨翟靜靜聽完墨者的彙報便隨手將之揮退,而後轉頭對天祿笑道:“你看,他這不就宣戰了嗎?”
天祿聞言笑道:“史豔文未免太過沉不住氣,你區區一本《非儒》便激的他做出開戰決定,倒是枉你將他如此高看了!”
“不,事實正好與你說的相反,真正沉不住氣的並非是他,而是我!”墨翟微微搖頭說道:“我早知儒家孔子便是他史豔文,也知道他建立儒家的目的便是與墨家抗衡,但他卻始終以不變應萬變,除了率領弟子周遊列國之外,便是悶在他那府邸之中講經授道,完全一副視我與墨家而不見的做派,而我雖然以《非儒》一書激儒家開戰,但畢竟是我先出的招,在此局之中並非先發便可制人呀!”
天祿聞言不解道:“哦?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