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寒凌滿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他身旁的無毒見狀也並未上前攙扶,因為無毒心中的驚駭不比寒凌少分毫,他們想不通八大門派的弟子是如何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而且從他們進入山莊之時的景象來看,八大門派弟子離去之時之分從容,並沒有絲毫慌亂之意,很顯然他們早就已經有了離去的準備,那麼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離去的呢?
那麼八大門派的弟子到底是如何在寒凌眼皮底下消失無蹤的呢?說起來這都要歸功於一個人,那個人便是從東部以劍遁之法迅速趕到西部的玄幻,由於玄幻飛行速度極快,所以他在進入山莊之時並未被外面的守軍察覺,不過當他進入山莊之後卻遇到了麻煩,因為認出玄幻身份的八大門派弟子紛紛抽出兵刃對準玄幻,看那架勢彷彿是遇到了門派死敵一般!
對於八大門派弟子的這種敵視,玄幻除了苦笑還能做些什麼?他很清楚他們之所以如此敵視自己,便是因為當年幽都王城一戰,玄幻為了擊敗窮妘而不得不殺死了八大門派的掌門,最終藉助從他們身上得到的王朝氣運暫時喚醒他體內沉睡的真龍之氣,並且以軒轅劍重創窮妘,最終被埋伏已久的寒浞撿到機會將窮妘的化身斬殺。
而那一戰之後心中有愧的玄幻便辭去了大夏王朝大國師之職,從此帶著婉靈雲遊四方,而斬殺窮妘化身的寒浞在得知玄幻離去的訊息之後並不放心,因為與窮妘那一戰讓寒浞清楚的認識到玄幻對他統一大荒的威脅,所以寒浞便將當日的情況傳揚開來,這其中著重描繪了玄幻為了勝利是如何的不擇手段,甚至於不惜犧牲自己人的性命,如此一來即便玄幻重回大夏王朝,他與八大門派也一定會發生內鬥,而這卻正是寒浞所樂於見到的事情!
事實上寒浞的目的確實已經達到了,雖然如今距離當日那一戰已經過去將近四十年,但八大門派弟子對於玄幻的仇視並未有多少改變,這也是為什麼八大門派弟子如此仇視他的原因,若非八大門派弟子還有所剋制,恐怕此時就不只是刀兵相向,而是直接動手了,玄幻見此狀況面露苦笑,他對著這些弟子說道:“煩請通報一聲,玄幻有要事相商!”
“……你等著!”一位身份很顯然比其他弟子高上一層的中年弟子說道,而後他轉身進入山莊前去報信,玄幻看著其他弟子依舊用敵視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暗歎自己此行或許不會很順利,原本玄幻已經做好了等幾個時辰的準備,畢竟這種手段在各種小說、影視劇中都很長見,不過很顯然夏朝的人還比較純潔,心中的彎彎繞也不似後世之人那麼多,不到一刻鐘那位中年弟子便已經回來了,他面色嚴肅且口氣生硬的看著玄幻說道:“請進!”
眼見八大門派的弟子讓開一條道路,玄幻緩緩邁步走入山莊之中,當他進入山莊之後卻為眼前的景象一驚,只見八大門派的弟子彷彿都聚集在此,密密麻麻的八派弟子僅給玄幻留下一條不足三人並排通行的道路,玄幻看著這些弟子們臉上或仇恨、或嚴肅、或憤怒的表情,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當年的他還與八大門派並肩作戰,甚為八派弟子敬仰,如今的他卻遭到這種待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不由人願呀!
玄幻心中思緒萬千,但他腳下的步伐卻是無比的堅定,那每一步都與上一步大小一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他的臉上此時帶著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彷彿這八大門派上萬弟子的目光都只是拂面的清風一般,他就這麼淡定而又淡然的走進了大堂之中,大堂之外的八派弟子卻是出奇的沉靜,也不知他們是被玄幻的風采所折服,還是正在默默積攢著能量,總而言之玄幻有驚無險的來到九天玄女面前。
此時的大堂之中九天玄女高居正位,手持鎮妖劍的飛蓬站在九天玄女身後,左右兩邊玄素大師和元猿大師坐於椅子上,由於葉谷如今重傷初愈,而月隱婆婆則是在為葉谷治療,因此兩人並未出現,在元猿大師和玄素大師下方坐著的是八大門派的高手們,他們每一位最少都是煉神返虛之境,玄幻見到這些高手心中暗道:“八大門派果然底蘊深厚,也難怪能夠與寒凌三十萬大軍打的有聲有色!”
當然了,真正吸引玄幻注意力的並不是這些八派高手,也不是大堂外聚集不散的上萬八派弟子,更不是坐在主位上的九天玄女,而是站在九天玄女身後的飛蓬,飛蓬那熟悉的造型頓時吸引了玄幻的注意力,也不知是因為穿越使得玄幻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還是說玄幻的修為使得他記憶力大漲,總而言之玄幻一眼就認出飛蓬這身熟悉的裝扮以及那柄熟悉的寶劍。
‘這身裝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飛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