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大鴻還是王禪,對於管仲大人當真如此重要嗎?”
“當然重要!”管仲緩緩踱步說道:“大鴻,乃是人族先賢,黃帝之友,而王禪,則是當今賢者,轉世之人,雖然賢明不變,但身份的不同,已經註定目的也不會相同,所以……”
“所以管仲大人問清我如今身份,才好決定對我的態度嗎?”王禪笑意莫名道:“但管仲大人難道不怕,我……說謊嗎?”
“當然怕,所以才需要蒼離先生相助呀!”管仲轉頭對默蒼離說道:“不知蒼離先生意下如何?”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一事想要詢問丞相!”默蒼離反問道:“如今的你,又是以何種的立場來質疑他呢?”
“我麼……”管仲眼中精光一閃,面色嚴肅說道:“當然是以人族的立場!”
“既然管仲大人如此說了,那我只能說……”王禪面上笑意越發濃郁說道:“我也一樣!”
……
昊天界,第三層。
聖劍相決,劍道爭鋒,慕容詩手中的青銅古劍此刻已經褪盡偽裝,黃金之色的耀眼劍身展現無盡威嚴,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這熟悉的造型早已告知世人,此劍……便是人皇至寶,軒轅劍!
同樣的劍,不同的人,鮮卑英雄慕容垂孫女慕容詩,此刻對上同為鮮卑出身的拓跋淵,決絕的劍道爭鋒不留絲毫餘地,血脈情誼早已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不斷的揮劍,以及那不知何時將會出現的最終結局!
“斬魍魎!”只見慕容詩猛然揮劍,大開大闔使盡全身勁力的一招,猶如要斬清這世上的惡鬼一般,威勢之強幾令天地震動,日月無光!
“斬魍魎!”同樣之招,拓跋淵施展開來威力猶在慕容詩之上,兩招相拼令得昊天界第三層山河破碎,大地崩裂,宛若世界末日一般駭人聽聞!
“噗!”終究修為略輸一籌,兩大極招相持片刻,慕容詩體內頓生內傷,外有拓跋淵強悍劍勢,內有新生內傷牽制,內外交困之下,慕容詩再難支撐,所發極招瞬間破碎,爆裂的餘威將慕容詩震上半空,竟是空門大開,無力防禦!
心智被迷,拓跋淵心中並無絲毫猶豫,當即躍空而起,手中軒轅劍徑直刺下,直逼慕容詩心臟而去,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金光急速向著拓跋淵射來,後發先至打在軒轅劍上,緊接著一道黑色人影隨之而來,向那拓跋淵飛撲過去。
拓跋淵當空遭襲,軒轅劍被金光打偏,但身經百戰的他反應何等敏捷,只見拓跋淵身形當空一轉,軒轅劍在剎那之間貫入拿到隨之而來的黑色人影腹中,法力一吐便將那人元嬰震碎,而後當拓跋淵轉頭看清來人的面容之時,他驚呆了,只因這道黑色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剛剛掙脫慕輿柔的控制,清醒過來的苻殷!
“噗!”一口鮮血,難掩心中苦澀,苻殷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力,正不斷順著腹部的傷口流逝,但即便如此,她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只見苻殷緩緩伸手撫上拓跋淵的面龐,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口中輕聲喃喃道:“清醒……吧……淵……別再……錯下……去……了……”
聽聞此言,拓跋淵迷茫的雙眼為之一清,伏琴心法宣告破解,他當即一把抱住苻殷,曾經遭受過重創,致使無法言語的喉嚨不斷湧動,心中萬語千言此刻竟然化為一聲輕輕呢喃:“阿……柔……”
聽到拓跋淵這聲輕柔的呼喚,苻殷嘴角微微一勾,眼中的光芒驟然大亮,宛若迴光返照一般,用盡她最後的力氣抬起頭,輕輕在拓跋淵臉上一吻,而後……七曜使者之一,木曜使者苻殷,就此……與世長辭!
與此同時,慕容詩與身處第五層的車芸同時眉頭一皺,只覺得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們而去,心中頓時空落落的,但兩人又不知道這感覺是因何而起,卻不知此乃不同時空的自己逝去之時,同一靈魂之人所產生的感應而已……
因為七曜使者並不是如今這個時間的人,因此他們死後屍體自然也不會有屍體留下,只見苻殷的身體化為點點翠綠色光華,飄散在清風之中,拓跋淵眼中滿是化不去的思念,眨眼間又化為無盡的殺意,剛剛恢復些許語言能力的口中,磕巴的說出滿是殺意的宣言:“檀……越……之……死!”
……
昊天界,第九層。
三智相持,對峙許久,檀越之獨立於旁,不敢輕言,忽而默蒼離擦拭青銅古鏡的動作一滯,眼中閃現精光的他開口說道:“前三層的戰鬥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