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足夠的渡河與佈陣空間,是麼……”
使者點頭說道:“回稟君上,確實如此。”
“我宋國立國,以信義為本,莊公雖是本公的敵人,但我也不能失信於他,你且再走一趟,告知莊公,他的請求……”宋襄公微微一笑說道:“本公答應了!”
“這……”使者面露猶豫之色,但看了看宋襄公面上的笑容,他心中不知為何充滿了信心,當即行禮說道:“是,臣便再走一趟。”
眼見使者出了大帳,宋襄公還未發話,一直坐在大帳之中的一位道者忽然說道:“如此無禮的請求,襄公竟然答應下來,難道對於明日一戰,襄公當真有如此大的把握嗎?”
“把握麼……呵呵,行軍打仗,瞬息萬變,誰又敢說真有萬全的把握呢?”宋襄公緩聲笑道:“我之倚仗,並非是那虛無飄渺的把握,而是真真正正的……實力呀!”
……
咸陽城外,官道之上。
一輛馬車緩緩前行,這輛馬車並沒有駕車的車伕,但馬車卻能以一個恆定的速度自行前進,只因這馬車從馬匹到車廂,都是車芸木甲術所制,外面那兩匹拉車的駿馬,不過是外表逼真的木馬而已。
這輛馬車之上的人,自然就是默蒼離與車芸,只見默蒼離坐在車上閉目不語,不知是在靜心思索,還是在閉目養神,而車芸則是一臉無聊的雕刻著手中的木頭,這也是車芸最近新添的愛好,她想為恆遠之、慕容詩、七曜使者等人雕刻木雕,從而令她不會忘記他們的音容笑貌,但車芸的手藝顯然很不過關,看她手中堪稱非主流的木雕,就知道她還任重道遠。
忽然正在行進的馬車驟然止步,車廂的顫抖令車芸本要完成的最後一刀刻偏了,看著手中的殘次品車芸癟了癟嘴,然後撩開簾子對外望去,卻見一位老者站在大道中央,一隻手抵住木馬的頭部,任憑木馬四條腿在地上刨出四個大坑也無法前進分毫,另一隻手在木馬身上上下摸索,同時口中唸唸有詞:“有趣,當真有趣,這木馬的結構若使用到鍛造之中,嗯……值得嘗試一下……”
看到老者手中的動作,看到他臉上那好似色眯眯的笑容,車芸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喃喃道:“好猥瑣……”
“小姑娘這你就不懂了,老夫這是看到有趣的事情,情不自禁發出的微笑,你不稱讚也就罷了,怎能說老夫猥瑣……”老者問言大怒道:“想我歐冶子也是一代鑄劍大師,天下諸侯為求老夫鑄造一劍,不知送上多少奇珍,說上多少好話,就這樣,給不給他鑄劍還要看老夫的心情,如今你這小丫頭竟然敢說老夫猥瑣,我、我、我……”
“前輩是歐冶子!”聽聞歐冶子的名號,閉目靜坐的默蒼離忽然雙眼一睜說道:“我有一柄劍,想請前輩品鑑一二!”
“嘿嘿,還是你識貨。”歐冶子眉頭一挑,頗為玩味的說道:“你可知曉,老夫相劍有一條規矩,若是你拿出的劍不能入得老夫之眼,老夫便會將此劍當場斬斷,還望你自己想清楚呀!”
“此劍,定可讓前輩滿意!”默蒼離言罷,左手拿出青銅古鏡,右手對著鏡面一指,只見鏡面之上光華大作,一柄青銅古劍緩緩浮現,隨著默蒼離手指一彈,古劍自行飛至歐冶子面前。
“此劍……”歐冶子伸手握住劍柄,仔細觀瞧之時不禁眉頭緊皺,良久之後歐冶子凝重問道:“叫什麼名字?”
“此劍名曰……”默蒼離緩聲說道:“墨狂!”
“墨狂麼……”歐冶子定睛凝神,仔細觀看著劍身之上的每一處,表情與方才那猥瑣老頭完全是兩個人,眼見他這般認真的模樣,便是車芸也不禁收束呼吸,生怕打擾了他的觀察,忽然歐冶子隨手一揮,一道劍氣飛出百里之外斬在一座山峰之上,就在車芸驚駭的目光之中,那座山峰緩緩滑落,缺口宛若鏡面一般光華!
“好劍,當真是一柄好劍呀!”歐冶子口中不住的感嘆,但面上卻是越發凝重,良久之後歐冶子忽然說道:“若是老夫看的沒錯,這柄劍應該沒有真正完成,對吧!”
默蒼離點頭說道:“不錯!”
得到默蒼離的肯定答案,歐冶子撫須說道:“鑄劍之人很有想法,以陣法之道入劍,所鑄成的既是一柄神兵寶劍,也是一座無雙劍陣,但不知鑄劍者究竟是力有未遂,還是另有想法,此劍仍差最後一道工序未能完成……”
“正因如此,我才讓前輩觀劍!”默蒼離說道:“便請前輩完成那最後一道工序!”
“呵呵,你倒是真不客氣呀!”歐冶子一聲笑罵,而後沉聲說道:“此劍之玄妙,老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