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至邪之刀,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影響我的心智!”夏勇看著擺在面前桌案之上的犬神刀,對夏鎮沉聲說道:“今日一戰,雖借犬神之力救出夏下,但整體戰局我軍卻是落入下風,更是算敵不利折損了夏天,如今我軍士氣不振,犬神刀也不能輕易動用……看來我軍必須進入守勢,靜候時機!”
“攻勢不利又折損大將,邪刀厲害卻有噬主之危,兩者相加以夏勇沉穩之性,定然會選擇以守為攻!”仲虺笑道:“想來此時的夏軍大營定然被夏鎮構築的固若金湯,等待著我軍前去進攻,然後撞個頭破血流,當我軍進攻不利士氣大損之時,夏勇便可趁勢出擊,只要一戰便可重振士氣,到那時反倒是我軍會落入不利局面,如此一來便是中了夏勇之計。”
“因為害怕中計,再加上摸不清我軍虛實,殷商的指揮者在試探性的幾次進攻無果之後,便會放棄繼續進攻的打算,轉而想方設法從其他方面尋找我軍破綻,但這樣一來也會給我們佈置的時間!”夏勇沉聲說道:“王室暗衛呆在軍中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讓他們去活動一下,失去了魍魎刺客的殷商,如何能夠抵擋王室暗衛無孔不入的刺殺呢?我很期待呀!”
“但夏勇不是性情沉穩,喜歡以正取勝嗎?他當真會將勝負的關鍵壓在窮蟬死士身上?”陸銘心皺眉問道,仲虺聞言輕笑道:“性情沉穩卻不代表他不會兵行險招,喜歡以正取勝的人偶爾用點陰謀更加讓人防不勝防,如果真的沒有這種可能,你又如何解釋白天夏勇那反常的率軍衝陣救人呢?”
“雖然白天的時候我一反常態,以智將之身親自率軍營救夏下,或許會讓地方指揮者新生警覺,但即便他有所警覺也無濟於事。”夏勇十分自信的說道:“在魍魎被滅門的當下,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阻止窮蟬死士的大規模刺殺,他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固守大營、加強戒備而已,就連反擊都做不到,這……”
“便是陽謀呀!”仲虺嘆道:“攻我們卻不能守,守更是固若金湯,夏軍卻是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大夏王朝源源不斷的物資供應,只要時間拖延一久,則戰局的走勢必將向著夏勇那邊傾斜,但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法改變這走勢,一旦真的不幸被我料中,那麼……此次反夏,我們便是敗了!”
“既是如此,為何敵人不能繞過蒲州,選擇它路直取斟鄩城,想必敵軍不會不知,以陛下的性子即便兵臨城下也絕對不會棄城而逃,只要能夠攻下斟鄩城,大夏王朝便再難迴天了!”夏鎮不明白的問道,夏勇聞言笑道:“你以為敵人真的想不到嗎?你說的不錯,繞過蒲州戰場直取斟鄩城確實是一條妙計,但這其中的風險卻是極大!”
“在座眾人大多都去過斟鄩城,應該知道斟鄩城城高河深,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堅城,再加上夏桀貪圖享樂,因此城中囤積了大量的酒肉糧食!”仲虺解釋道:“我們若是想要繞過蒲州戰場的夏軍襲取斟鄩城,就只有兩條路走,其一是以大部隊留在此地吸引注意,小部精銳繞道襲城,但如此一來這小姑精銳勢必戰力有限,而斟鄩城中卻還有一位至強的暴君存在呀!”
“而若是敵軍藉助天時,如大霧、大雨等天氣作為掩護,大軍繞道攻打斟鄩城,且不說這大軍如何掩蓋行蹤,單說這大軍奇襲自是不可能多帶糧草,而斟鄩城距離此地也有數日路程,當敵軍到達斟鄩城下之時,隨身攜帶的糧草早已告竭,腹中無食又如何能戰,只要斟鄩城可以守住數日,我軍便可回頭痛擊,到那時與斟鄩城中守軍裡應外合,敵軍又豈有不敗之理!”夏勇笑道。
“夏桀、糧草,這是兩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雖然我們可以集結一眾高手圍殺夏桀,也可以沿途搜刮糧草以補軍用,但以夏桀之威加上斟鄩城中眾多高手,圍殺未必有效,而搜刮糧草雖然可緩解軍糧消耗,但如此一來我們與夏桀又有何區別?”仲虺無奈說道。
夏桀四十五年,商侯子履興兵反夏,集結大軍數十萬西進蒲州,四虎將臨危受命,統大軍五十萬駐守蒲州,雙方初步試探之後,兵力較弱的夏軍死守不出,殷商聯軍幾次強攻無果,無奈之下只得與夏軍對峙蒲州,戰爭自此轉變為持久戰,雙方計謀百出尋求破敵之機,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決戰之日一拖再拖,但任誰都想不到,這一拖竟然拖了整整五年時間!
在這六年之中,殷商聯軍在伊尹的計策之下實行屯田,就近供給軍糧之不足,而夏軍則有夏桀源源不斷的橫徵暴斂以供應軍糧,這也使得天下百姓對夏桀怨聲四起,更襯托出商侯子履的仁德,天下百姓無不痛罵夏桀無道,無不期盼子履早日擊敗夏軍,攻破斟鄩城以結束夏桀殘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