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令廉頗將軍苦心經營的丹河防線就此失守,趙國才真要亡了!”
郭開卻是一副忠君體國的表情皺眉說道:“但國庫空虛,並無多餘的糧食,丞相難不成要再來一次完璧歸趙,以和氏璧去別國換取糧食嗎?”
“你!咳咳……”藺相如指著郭開,心中一怒卻是再次牽連病情,引發一連串更加兇猛的咳嗽,只見點點血色自藺相如嘴角留下,他那生疼的喉嚨一時之間竟不能言語!
大奸似忠,大偽似真,奸臣做到郭開這等份上,自然知曉現在應該如何表現,便見郭開一臉關心的對趙孝成王說道:“稟王上,老丞相重病已久,今日朝會又已咳血,臣懇請王上恩准老丞相暫放國事,安心養病!”
由於郭開的表情實在太過逼真,趙孝成王一時竟沒看出郭開是在擠兌藺相如,還真以為他是在關心藺相如的病情,想到藺相如已經七十餘歲,身懷重病卻仍要為國操勞,於心不忍的趙孝成王竟是點頭應道:“嗯,卿家所言有理,老丞相為趙國操勞一生,確實該休息一下了。”
“臣……”聽聞趙孝成王的答覆,藺相如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是一白,眼見趙孝成王堅定誠懇的面容,再看到奸臣郭開嘴角詭計得逞的笑容,藺相如不禁絕望的合上雙目,心知局勢已被郭開掌握的他,此刻只得無奈應道:“臣……領命,謝恩!”
言罷,藺相如拖著病軀緩緩離開大殿,蒼老的背影彷彿蘊含著這位老臣心中的悲憤與無奈,明明知曉奸臣在朝,但病重的自己卻是無力迴天,返回府中的藺相如在這悲憤之下終究一病不起,不久之後便撒手人寰!
眼見藺相如離開,郭開心知自己在朝堂之上已能一手遮天,但在趙孝成王面前他仍是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忠臣模樣,對趙孝成王說道:“兵事緊急,不可懈怠,還請王上速速派出使者,往長平軍中督促馬服子儘快開戰!”
趙孝成王點頭說道:“卿家所言有理,但不知何人可為使者?”
“這嘛……”郭開雙目微眯,眼中閃過一抹名為狡猾的精光,便見郭開面色一整,滿是嚴肅沉重宛若即將捐軀的烈士一般,對趙孝成王說道:“王上所憂,便是臣之所為,臣自請為使者,往長平大營督戰,為王上分憂!”
“想不到愛卿竟然如此忠義,當真讓本王刮目相看!”趙孝成王聞言不禁自王座起身,連稱呼都由‘卿家’變成了‘愛卿’,顯然郭開方才一系列的做法已經令他在趙孝成王心中的地位更進一步,便見趙孝成王思索片刻之後點頭說道:“既然愛卿有此勇氣,本王也不好辜負愛卿忠義之心,本王便命你為監軍,前往長平督促馬服子儘快開戰!”
眼見目的達成,郭開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連忙對趙孝成王躬身行禮說道:“臣領命,謝恩!”
……
長平戰場,趙軍大營。
郭開剛剛離開邯鄲,趙孝成王派遣監軍督戰的訊息,便已經被陰陽家送到趙括的桌案上,看著手中情報上的內容,趙括面上儒雅笑容依舊未變,彷彿從未將郭開的存在放在心上,片刻之後趙括緩緩放下情報,手指輕輕敲動桌案喃喃道:“郭開的到來、陰陽家的態度,這是兩大變數,只剩一月的糧草、以及敵我雙方士兵戰力的差距,這是兩大劣勢,丹河防線的防禦能力這是唯一的優勢,而敵人則是白起以及……蒼離先生!”
“哈,劣勢明顯,變數頗多,敵人絕強,這一局……該如何破呢?”趙括一聲輕笑,雙目閉合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後趙括緩緩睜開眼睛,意味莫名的說道:“事分輕重緩急,佈局也是如此,當前最重之事乃是擊敗眼前的秦軍,在這種緊要關頭,決不允許有人在軍中搗亂,而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嗯……就這麼辦!”
……
趙軍大營,營門之外。
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被趙孝成王任命監軍之職的郭開終於風塵僕僕趕到大營,看著眼前高聳威嚴的營門,郭開臉上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他當即讓身邊的下人前去通報,卻不想在聽到下人報上來歷之後,營門計程車兵忽然一擁而上圍住郭開一行團團圍住,郭開見狀大驚道:“你們幹什麼?我乃趙國上卿郭開,奉王上之命前來監督戰事,你們圍住我這是要造反嗎!”
看守營門的軍官聞言冷哼道:“哼,大帥有令,長平之戰決戰在即,秦軍狡詐,定會設法派人混入營中,因此一月之內凡是想要入營之人,無論身份大小一律押入大牢,等待決戰之後再行釋放!”
“什麼?你們……”郭開剛想說些什麼,但那些士兵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一擁而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