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瀟灑帥氣。

真是不公平。

追上了千羽之後，林攸才發現這裡的怪異之處，那個看起來很近的大石頭，她們走到現在也沒有到達，無垠的海洋竟然沒有一絲波瀾，連只海鳥都沒有，微風不時吹過，那海面卻彷彿死水，安靜的可怕。

“這裡……好奇怪……”林攸的表情漸漸嚴肅，輕聲說道。

魅魔回頭看了眼骨魔，然後對林攸說道：“這裡本就奇怪，大宇宙的規則對這裡沒有一絲作用，不要用你原有的世界觀去看待這裡，一切小心，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可是霸主，也要如此小心？”林攸好奇的問，霸主哎，整個大宇宙除了神靈最牛逼的存在，為什麼到了這裡就好像是驚弓之鳥，戰戰兢兢的。

魅魔冷笑了一聲，“什麼霸主，在神的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你以為現有的實力階層都是固定的嗎？只要努力大家都能成神嗎？不可能的，規則和天道不會允許生靈自主成神的，那會破壞現有的一切平衡，我們只不過是在命運下掙扎殘喘的活下去，活的更久，僅此而已。”

難得聽到魅魔如此悲觀的話，林攸一時間有些驚訝，“照你這麼說，這裡……有很多霸主？”

不會這麼恐怖吧……

“沒錯。”沒想到魅魔竟然承認了！

“你以為千萬年來，大宇宙的霸主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嗎，怎麼可能呢，自從神魔之戰結束，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都發現了一個事實，實力到了霸主級巔峰之後，在距離神靈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寸進，就卡在那個點上，無數年窮盡心力，也無法突破，每一個成為霸主的人，都是心氣極高的人，誰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少部分人選擇自我放逐，在日漸消沉中死亡，大部分人，選擇了宇宙荒海。”

“為什麼要選擇宇宙荒海？”林攸疑惑。

“因為這裡有真正的神啊，創世神沉睡的神之遺蹟就在這裡，魔神被封印的禁牢也在這裡，這裡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終點。”不知何時她們走到了大石頭下面，從那茅屋中傳來一道老朽的聲音。

林攸抬頭看去，表情有些怔忪。

魅魔沒有說話，拉著林攸輕飄飄的飛到了石頭的頂端，在她們身後，骨魔緊隨其後。

那個茅屋很破舊，好像下一秒就會倒塌，魅魔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屋外，高聲道：“船老，可否借我們三隻船。”

“自然可以，希望你們可以活著回來。”從屋裡緩緩走出一個老頭，佝僂著背，頭髮宛如雜草一般，鬍子遮住了臉頰，他抬頭看了眼魅魔幾人，很快又低下了頭。

“跟我來。”

第五百九十三章　荒海弱水

跟著船老走到了茅屋的後面，在大石頭的背面，靠近海面的那裡，安靜的停著十幾只小船。

船老咳嗽了一聲，“我只要食物，其他的一概不收。”

魅魔扔給他一個戒指，“你看看夠不夠。”

船老接住了戒指，點了點頭，“夠了。”他從懷裡拿出三個小牌牌，交給了魅魔。

魅魔遞給了林攸和骨魔一人一個小牌牌，然後跳下了大石頭，朝著那邊的船走去。

林攸忍不住回頭，發現那個船老竟然還在那裡，長髮遮住了他的臉，林攸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一時間卻有些怪異，總覺得，她好像認識這個人……

“千羽，你怎麼會知道怎麼做？”林攸好奇的問。

“魔族的古籍中記載的，你以為都是你，一窮二白什麼都不知道傻瓜一個。”

又被懟了，林攸決定從這一刻開始，閉嘴，再也不要和魅魔說話。

等到了海邊，林攸才發現，那所謂的小船是真的小，只有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小艙，並且，沒有船槳……

魅魔跳上了其中一個小船，檢查了一番，然後對林攸點了點頭，林攸這才跳入另外一個小船。

她低頭看了一下身下的海水，清澈透明，看起來十分漂亮，“別說我沒警告過，那水最好不要喝，如果碰到了，也要立刻擦乾淨。”魅魔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為什麼？”

魅魔沒回答，而是扔出來一張紙，在林攸的注視中，那張紙一秒鐘都沒耽擱，剛落到水面就沉了下去。

“弱水，鳥飛不渡，羽落則沉，有劇毒，沾之必死。”

所以，才必須找船老要船，也只有這些船，才可以在這裡不沉沒。

兩人正說著話，林攸一轉頭，發現骨魔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