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我家來鄭重其事地說了句對不起,鬧得滿城風雨的,我呸!真是蠻夷之邦的劣種,全無信用可言。我還懶得賣給他哩!”
“怎麼?二瓶正也上您家來了?”我佯裝不知故作驚詫狀。
“是呀,都好幾天了,尾氣都跑沒影了還提那些臭氧層有啥用?”
“這個不要臉的鬼子,真夠心狠手辣的!”我捶胸頓足。
“怎麼啦夏教授?”黃倫喜不解,想了想說:“對了,上次您不是說您有個廣州朋友要買麼?這回好啦,乾脆我也不搞拍賣啦,您朋友若真想要肯給兩千萬我就出手,中國人嘛。”
“這您就別多費心了,真要買也輪不上他,咱們國家不還有博物館麼?這麼大的事兒法律手續缺不得。今天我來倒是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相告您老的。”
“夏教授,先吃水果。”黃倫喜端出果盤置於桌上,“什麼事兒那麼重要?”
“我怕說了您老承受不住,您得做好思想準備。”我正色道。
“什麼呀那麼嚴重,”黃倫喜疑惑了,繼而又滿不在乎地誇口:“不瞞您說夏教授,我老漢十二歲就逃鬼子難下了農村受了半輩子罪什麼苦沒吃過什麼話承不住?您就放心說吧。”
“您得答應我一定沒事兒才行。”
“沒事兒!”黃倫喜顯然沒以我的話為然。
“您的那幅《膽膽膽帖》真跡現在在哪兒?”
“在我那兒呀,我收起來了,怎麼了這是?”黃倫喜怔忪。
“是麼?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您拿出來看看。”
“您等一下。”黃倫喜抬腿奔了小房間,我知道他這時已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