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那幾個國際級女星共赴溫柔鄉也說不定。”
“死相!老不正經的東西!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有那賊膽沒那賊量。古話說得一句沒錯,怪不得人家講男人十個裡頭有九個半都是花花腸子呢,一點兒沒冤枉你們。”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臨死的時候哪個不想多佔點兒便宜?想是當然的,只不過老是白想,想了也沒用。”
“可為什麼我們女人就不想?你信不信到那天還別說其他人就算是阿蘭&;#8226;德隆站在我面前我也會無動於衷的?就像你剛才所說,一家人靜靜地等待灰飛煙滅,那種感覺才是我覺得最踏實的。”
“我信,可我寧可更信你想也想不起來這卻是最關鍵的。主要是你丈夫我實在太優秀了,優秀到魅力無人能及。試問一個好比你這樣目光短淺的女人在一輩子有幸碰到我之後再隨便看哪一個男人還不是草芥蛆蟲?男人和女人太不一樣,女人總是愛把性跟愛合併對待,而男人則是分開的。一個男人可以一輩子只鍾情於一個女人,但這也並不妨礙他同樣可以對其它女性產生帶有一定感情Se彩的性幻想甚至實施性行為。”
“不要臉。這話十幾年來都聽你重複多少遍了,也不怕人家耳朵生老繭。有種的你去一回試試,看我治不死你。”
我本來想說你治個屁並想告訴她實際上次我已經差點兒攤牌說了不愛你卻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話的,想了想沒出口,終於還是以噗哧一笑取而代之。
肖晶也噗哧了,因為我們堅信這一切的假設都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報紙上的東西,百分之五十不可信。
“去開門。”我指揮肖晶,“好像咱們家門鈴響。”
“喲,是鄭義呀。”肖晶殷情地迎客,“快進來坐,都淋成這樣了。”
“夏教授,忙吶。”鄭義狼狽地脫下溼漉漉的雨衣進屋招呼我,他的樣子比上次見面時更加茁壯,只是多了幾根鬍鬚罷了。
肖晶搶過鄭義的雨衣掛去洗手間的牆釘上道:“散舟,喊人家上客廳歇歇腳。”
“隨便坐。”我對鄭義說,“以後就別叫我什麼教授了,我不是。叫先生吧,我喜歡聽這個。”
“先生好,先生好。”鄭義樂呵呵地放下塑膠袋坐定道。“這些買給鹿鹿吃的。——今天外頭雨可真大,跟倒下來似的。”
“那麼客氣幹什麼。來小鄭,先喝些暖暖身子。”肖晶端上來兩杯熱氣騰騰的果珍,又指了指我鼻子說:“你們‘先生’現在是越來越酸了。”
“師孃,別忙了,也坐會兒吧。”鄭義道。
“你不管她。你現在怎麼樣,還在送牛奶麼?”我問。
“早就不送啦。”鄭義答,“那份兒苦可真不是人吃的,還賺不到錢還動不動受人氣。現在我找了一家網路公司在裡頭幹事兒,呶,這是我名片。”
“頭銜挺多嘛,要麼什麼時候你自己也開一家公司當董事長不是更好?”我接過名片調侃。
“哪兒有那麼大本事喲,這玩意兒還得一步一步往上來,我肯定是要想著自己開公司的。不過我估計就算有那天我也還是未必敢學您那樣名片上只印一名字和手機號,像您那種搞法的全世界還不知道有幾位呢,忒有型。”鄭義喝著水說。
“這沒什麼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人是不會印什麼名片的。你看從人家外國波拿巴梯也爾到咱們中國毛主席周總理哪個不是如此,那才叫有型哩。”我教育鄭義。
“是呀,可惜人跟人不一樣,我們老百姓還是得量體裁衣該幹什麼幹什麼。對了夏教授,您最近都在幹什麼呢?”鄭義問。
“寫遺著。”我直截了當地說,“地球不是說馬上要炸了麼?我想趕緊寫好還剩點兒時間再想辦法研究出一些衛星什麼的做出來把它們用盒子一裝搞成真空的發到宇宙裡頭去。說不定一億年以後有外星人忽然看得懂漢字拿去當圖騰給崇拜了那我這名兒可不就出海了去?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哈哈,夏教授,哦不夏先生,怪不得您這麼厲害,您也太敢想了。”鄭義恭維道。
“我這點子不錯吧。”我沾沾自喜。這些天雖然我知道自己沒了多少日子可活,卻反而更充實更自在了。人家講自找其樂是忘記內心痛苦的最佳方式,一點兒沒錯。
“小鄭,中午留這兒吃飯,我去買菜了。”肖晶從裡屋換了身衣裳出來對我們說。
“不用麻煩了師孃,我坐一會兒就走的。”鄭義有些拘束地說。
“不行不行,吃頓飯要個什麼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