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講早已不復存在,一個坐過牢的人還妄談什麼清名?可笑!標準的迂闊腦筋也!
媽的不對,倘若真是他的話,果然他結婚沒來請我,那就只能說明人家不再拿我當兄弟了。這麼想的話,我倆也就算各不相欠。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真的不是他呢。就好比肖晶說的,天下同名同姓人海了去,我幹嘛淨瞎耽誤那工夫?
疑心病太重的人最終的下場不免是走向精神分裂,我可不願搞成那種結果。
回到書齋,我看見了昨夜興到所致完成的一幅水墨。從技巧講好像不如從前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狹窄的氣象,就如同我的心。
我多麼希望它是寬博,可惜它不是。
“散舟,出來把麵條吃掉,替你下好端桌上了。”肖晶在客廳喊。
“喂,這兒。怎麼你一個人來了。嫂子和夏鹿鹿呢?”站在店前迎客的新娘楊舒一身紅裝招呼我。她的身邊站了許多素不相識的中年人,看樣子全是請來吃酒的親朋好友。
“我夫人今晚也吃喜酒去了。就這麼巧她們同事也今天結婚岔不開。鹿鹿前天被她們張教練帶去上海集訓了,就剩下我能為你的大喜日子單刀赴會而來,還望多多包涵才是。這邊哪個是你老公?”
“他剛進去西廂一會兒就出來,你累了可以先到裡面坐坐的,三樓他們好多人都在看電視。”
“我還是就在這兒站一會兒吧,我又不認識裡面人,呆會兒別冷著我就行。”
“像你這樣兒的擱哪兒冷得了呀。——哎,王大姐你來啦。”楊舒說著跑去左邊接待其它剛到的賓客了。
無聊。我孤伶伶地站著想,有點兒失落。
“蒲俊他們馬上過來,十分鐘。”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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