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點吧,你有錢了,再找個很優秀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只生了小誠這一個孩子,不能讓他毀了,他將來勢必會和門當戶對的女孩相嫁娶。何況他爸爸是非常守舊的職業軍人,要是知道小誠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可能連槍都能掏出來,因為他一向對孩子要求很嚴,不允許他放縱,你也不希望他們父子因為你反目成仇吧?”
那天誠媽媽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待很久,中午飯都吃不下。晚上回到公寓,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躺到床上覺得筋疲力盡,下班前我就請假了,請了一天的假。我是該搬走了,早該搬走,否則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好象我是人渣,是垃圾。在她眼裡我不過是**,糾纏著她的寶貝兒子,還故作清純。我在心裡說,誠,不平等的愛在世俗面前一錢不值,沒有人會相信我愛你,沒有人相信我不圖你的錢,沒有人相信你我之間有感情。我們只能這樣結束,就因為我是老百姓的孩子,因為我窮,因為我在夜總會待過,我連愛你和你在一起的權利都沒有。
()
我找出幾張他的照片一邊看一邊流淚,然後放進自己的行李裡。我再也不能回這裡了,能帶走什麼呢,只能帶走他的幾張照片。
第二天一早我開始收拾那個家,和六個月時要走的心情還不同,我連親自告訴他的機會都沒有就得離開,收拾了一上午後,下午去了父母墓地。陵園裡因為不是清明時節,就我一個人。
“爸,媽,GMAT已經拿到高分,估計去耶魯應該沒問題,女兒以後來看你們的機會會很少,”
我在心裡默唸,委屈傷感的淚洶湧而出,我坐在父母墓前哭了很久。
“媽你以前說不要攀附富貴,我沒想攀附他,還是自取其辱。誠是一個有一定修養的人,我們還有共同的興趣和愛好,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他白頭到老,可是希望只是希望,沒用,我們的感情再好,他的父母家庭不接受我。更何況,他的世界內容那麼豐富,他現在根本沒想結婚的事。媽,這次我真得走了,我不能不走,原諒女兒的掙扎和猶豫。”
傍晚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家,那個老房子。手機響起來,是他焦急的聲音,
“怎麼回事?小沫,我剛才打家裡和公司電話你都不在,手機關機,你在哪?”
“我在路上呢,手機沒電了。”
我去陵園關機好久。
“嚇我一跳,我以為趁我不在家,你和別人私奔了呢?”
他開始和我貧,
“我這邊挺忙,估計得一週後回去,你乖乖在家,少讓我操心啊。”
“我會的,你也多注意身體,”
他在談業務,我不能影響他的心情。當晚我手寫了份辭職報告,第二天遞給了人力資源部總監,她很吃驚。
如夢令
“陳沫,你工作那麼出色,怎麼會想走呢?這個事我可不能擅自批,等吳總和劉助回來再說吧,好嗎?”她摟著我的肩膀親熱的勸我,我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誠的傳言,不會輕易批准。
“那也好,”這不過是形式上的事,但是總該讓她有準備。
“於總,您還是做招新的總裁秘書的準備吧,我等吳總劉助回來會和他們當面說,我是肯定要走的。”
她一臉的不相信,還是非常熱情的挽留。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又進他的辦公室,那裡有他的氣息。他在小臥室也有衣櫃,裡面四季衣物全都有。他走了,營運長暫時負責,我清閒的很,基本沒事可做,當初他想帶我一起去法國,我拒絕了。
“班婕妤還知道不和成帝同輦,你是去談專案,我去不倫不類。”
“好,你賢惠,下次帶你一個人去。”
我開啟衣櫃,看著他的衣物落淚,曲終人散,那是華美而又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悲涼,我註定要與他勞燕分飛,隔海相望。站在衣櫃前我抓住他的一個體恤衫的袖子不停的流淚,哭的渾身發抖。
我想起在大學旁聽一個很有名氣的老師講社會學,他說中國從來沒有歐洲的貴族制度也沒法培養出真正的貴族,因為培養一個真正的貴族要經過三代,中國人總覺得有錢了就是貴族,一旦有了錢卻立刻迷失自己,暴富之後殊途同歸的會開始吃喝嫖賭、紙醉金迷,總是逃不脫富不過三代的魔咒。誠的確曾有過他說的一些缺點,但是他還有著其他一些有錢人沒有的社會責任感,比如一直對西部教育的投入,這點我很欽佩。他和我說過他的祖輩在那裡浴血時,那裡的百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