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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不能忘記誠,這是我最大的痛苦和歡樂。我一直想理性的思考和梳理我和誠的感情。畢竟愛情的本質是一種感情,要是沒有屬於異性間的彼此相吸和喜愛,就不可能產生愛情。我和誠之間的愛情既有精神層面的愛慕和欣賞,更有身體方面的渴望擁有。我們之間是一種成分複雜的感情,其中有憐惜的成分,但又不僅僅是由憐惜構成。
我甚至思考過人類愛情的產生機制到底是什麼?路易斯在《卿卿如晤》的悼妻文中說,在人類的各種情感中,愛情是最具備與上帝性情相似的品質,原本兩個毫不相識的男女,一旦真正的愛情產生,就有了為對方赴湯蹈火的勇氣和犧牲精神。
有人說愛情的原動力是上帝在人類身上設定的生殖慾望,在被文明所薰陶的心智和心理層面則表現為對於美的需求和渴望。它好像是上帝在人類情感領域開闢的一座獨特的花園,裡面有一扇門把這座花園與其他情感領地分開。
我和誠的愛情是產生在不知不覺中的,我們墮入愛河,是在我們心靈深處那扇愛情的門被開啟之後,積蓄在生命中的愛情開始萌動長大。
人為什麼要去愛,如果失去時如此痛苦,在我有限的生命裡,我一直想摸索自己的答案。
上蒼給了我兩次機會面對感情,一次是做為女孩,我選擇了愛情,一次是作為女人,我選擇了責任。如今的痛苦是昔日幸福的一部分。可是我從不曾後悔愛他,更不後悔選擇生下晨晨做單身母親。
在美國的後幾年,我學會了感恩而不再為自己的愛情痛苦。我不斷的感謝上蒼讓我認識了誠,感謝上蒼讓我們彼此相愛,感謝上蒼賜給我晨晨。在無數次禱告的時候我都會替他禱告:“誠,我知道你已經娶了別人,今生我們再無聚首的可能,可你平安喜樂,健康幸福是我最大的心願。”
我決定回國,哪怕是面對傷痛。
一下飛機,我才知道很快在北京進行談判的合作伙伴竟然是誠。我看著資料發愣,老天沒給我一絲逃避的機會和可能,必須要面對他。我不露聲色的看著談判資料,這6年,他的一切我無從知曉,只知道他要和那個女演員結婚,他們是否有孩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帝臺春
談判那天我進入誠公司總部大樓,前臺的女孩不認識了。6年了,她們不再青春,可能去了其它部門,迎接我們的總裁助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還有一個副總,都不認識了,劉助也應該單挑一面了。
18層的小會議室是我熟悉的地方,設施完善,還是地毯鋪地。我進去的時候一眼看到誠,他坐在圓桌的那一側,緩緩的站起來,他的眉毛動了一下,有幾秒的愣神,很快總裁助理引我到他面前,
“這是……”
我伸出手,我們彼此禮貌問候,6年了,我們的手輕輕握到一起又很快分開,兩個公司的人分別簡單彼此介紹落座。我們對坐著,我無數次預演過這個場景,只是深吸一口氣,慢慢坐下來,雖然看到他那一刻,我心裡的酸楚還是無法抑制的湧動,他不很見老,但是有幾根白髮,還是很有肌肉,身材勻稱,沒發福,氣色也不錯,只是眼睛裡有非常明顯的傲慢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不,不是清高是冷峻。他的眼睛裡慢慢冒出怒火,我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我太瞭解了,那是憤怒。他轉身和身邊的總裁助理低語,那人很快離開會議室,返回時拿著一盒煙和打火機放到誠的身邊,他摸起煙盒,看看對面的我又放下,沒拆,推開煙,拿起茶杯,啜飲了一口,再次坐好,談判開始。
一進入談判程式,我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我看出誠有幾次走神,雖然不過是幾秒鐘而已,他的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的時候我鎮靜自若的與他對視,都過去了,6年了,恩恩愛愛也罷,悲悲切切也罷,都是過去時了,他不屬於我,他是那個女演員的丈夫,我也不屬於他,我是晨晨的母親而已。他似乎想從我的眼睛裡尋找到什麼,可是他儼然失望了。
我微笑著看著他,我們早已結束,我們是陌路人,只不過是談判使我們重新相遇,這就是生活,是我自己選擇的生活。
一上午的談判很快結束,我們一行人離開他的公司。我沒回公司,而是讓司機開車送我去百盛,那裡是誠帶我第一次購物的地方,在那他給我買過一床春秋被。我在百盛逛了一會,後來又去簋街吃飯,就在我和誠曾共進午餐的那家飯店。一個人吃著麻辣小龍蝦,幾乎難以下嚥,生活的酸甜苦辣比嘴裡的味覺更明顯,他有白髮了,那個我愛的男人竟然有了白髮,6年前他還很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