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嬰弟這是掉茅坑裡出不來了嗎?”
楚魚就說:“大哥你剛剛沒聽說嗎,嬰一哥他們還要焚香沐浴,美人都這樣,我們就等一等。”
反正妖境來都來了,不差這一時半刻功夫找狗叔問阿爸的事。
說起狗叔,也不知道他們來了沒有。
此時,狗國強和月蕪夫妻正在大堂最角落的地方。
月蕪倒是沒什麼,但嬰連顯然咬牙切齒覺得丟人至極,腦袋上戴了一頂大帽子,帽簷往下拉,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琴絃撥動的聲音響起。
楚魚立刻振奮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等著臺上嬰一哥和“裴行知”出場。
然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兩隻倒掛著的葫蘆滑過頭頂上方的絲線,繞著大堂內所有妖族開始滑翔。
這兩隻葫蘆像是蝙蝠一樣倒掛著,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都露點了,頭髮倒豎著,看起來有點像惡鬼出沒。
全場靜寂,毫無聲音。
楚魚:誰看到這副場景不被嚇得魂飛魄散三天三夜恐怕都閉不上眼睛睡個好覺呢?
嬰一哥帶著翅火在搞什麼鬼?!
楚魚嘴角都抖了不止三抖,最關鍵的是,現在翅火的樣子是裴行知的樣子,看到“裴行知”那個樣子倒掛在絲線上在大堂房樑上滑來滑去,她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笑?
楚魚忍不住轉頭看向裴行知,一眼就看到他的臉色不大好看,又綠又黑,嘴角也不止抖了三抖。
“今夜,我們男花樓雙姝給大家帶來的表演是吐絲!”
站在舞臺上角落裡的花妖妖嬈地扭動著身軀,說道。
隨著她話音落下,只見那兩個倒掛在絲線上人不人鬼不貴
妖不妖的傢伙開始吐絲。
但他們吐出來的不是絲,到空氣裡會炸開成五顏六色如煙花一般的顏色。
是一種奇巧小術法,鹿兔族才會。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角落裡的嬰連學著人族修士老父親的樣子,捂住了臉。
月蕪也捂住了額頭。
狗國強第一次來男花樓,看到這場景也是連連驚奇。
楚魚都看呆了,看到嬰一哥和翅火兩人吐完絲又回到了舞臺上,接著便是兩束光照到他們身上,原本昏暗的舞臺一下子亮堂起來,那兩束光恰好照在他們兩人的臉上。
只見兩人嘴裡各叼了一朵黃色菊花,一個表情風流,桃花眼撲閃撲閃,另一個微微抬著下巴鼻孔看人,垂著的眼角翻著眼白看人。
“噗——!”楚魚實在是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看到那黃色菊花,就難免想到自己當初看到的祭奠現場。
這會兒大堂氣氛已經熱烈起來了,所以,楚魚發出的那聲音嬰離沒聽到。
楚魚實在是不明白,就這樣兩個人,怎麼會成為男花樓裡的雙姝?
到底是妖族太變態,還是她見過的世面不夠多?
楚魚實在是搞不懂,謝雲珩和裴行知也搞不懂。
於是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坐在他們身邊的織雲和呆瓜,然後就看到了兩人驚奇地看著臺上的嬰離和翅火,眼底裡興趣很濃。
楚魚:“……”
裴行知:“……”
謝雲珩:“……”
楚魚實在是忍不住了,看看呆瓜,看看織雲,忍不住挑了看起來正常人的織雲,問道:“織雲叔,你也很喜歡他們嗎?”
織雲那雙帶著媚氣的眼睛朝著楚魚一掃,大方承認,點了點頭:“確實,在妖城內沒有見過如此奇葩的表演,偶爾看一看,很是新奇,如果現在有飯的話,很是下飯解悶。”
楚魚:“……………………”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也算是有奇效了。
殊途同歸,說的就是這樣。
楚魚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深刻領悟到一個成語。
於是楚魚就坐在大堂裡,看著嬰離和頂著裴行知的臉的翅火上天入地翻跟頭好像耍雜技似的表演了一個時辰。
實話說,她看得還蠻有趣的,她覺得嬰一哥也表演得挺酣暢淋漓的,就是可憐了翅火,都跟不上嬰一哥的節奏,在後面動作總是慢一拍。
終於,等到嬰離和翅火表演結束,楚魚才站起來,雙眼複雜地喊出聲:“嬰一哥!”
臺上的楚魚的嬰一哥一下子耳朵就豎起來了,朝著楚魚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就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