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謝雲珩這一句是誇嬰離還是損嬰離。
當晚,所有人在雲樓裡住下,包括呆瓜帶的蜜獾和織雲帶的狐狸們,
楚魚是小姑娘,所以她一個人一間房,裴行知和謝雲珩一間房,織雲和呆瓜一間。
……
隔壁,謝雲珩脫了外衣,只著中衣,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床上啃著雲樓店小一送上來的果子。
裴行知則皺著眉用清潔術打掃各處。
謝雲珩覺得這屋子沒什麼可打掃的,乾淨的很,但是裴弟講究,他也沒話可說,但是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自己,雖然沒味,但莫名擔心一會兒裴弟嫌棄自己,忍不住在身上多丟了兩個清潔術。
等關燈躺下後,兩個人一個睡在裡側,一個睡在外側。
謝雲珩莫名就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幾次後,正修《九轉》壓抑著情緒的裴行知忍不住出聲:“大哥有心事?”
“也沒什麼,就是想想你,想想小魚,東想西想,腦子裡就靜不下來。”謝雲珩嘆了口氣,明明也還沒滿十八歲,但老氣橫秋的。
他們一群人,十六歲覺醒靈根,如今也不過十七歲,還差幾個月才到十八,但謝雲珩總覺得他們已經經歷許多事情了。
裴行知很少見謝雲珩有這麼多愁善感的時候,他一向豁達爽朗,腦子裡不存事,便好奇地問道:“想我和小魚?我們都在這裡,有什麼可想的?”
少年冷清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充滿了疑惑不
解。()
謝雲珩便說道:≈ap;ldo;想你們身上的陰陽羲契誓,想小魚爹孃的事,還有裴弟你身上開的花,對了,裴弟,你那朵花開得怎麼樣了?自從上次在陰陽羲裡那城主說這陰陽羲是個騙局,大哥我就苦身焦思。≈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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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話就撐起來要去看裴行知心口的花。
裴行知一時沒反應過來,且中衣衣襟本就鬆散,他的衣服直接被扯開了一大片,露出了胸膛。
屋子裡雖然沒點燈,但是,他們都是修士,夜間也能看得清楚。
謝雲珩清楚看到了裴行知心口那朵明明是黑白兩色如陰陽兩間的花卻開得那樣豔麗,鮮紅的花蕊更栩栩如生,再看花蕊下面生出的一顆珠子,像是硬生生鑲嵌進去的,又像是描畫上去的,在黑夜裡散發出瑩潤的白光。
“剛才我就覺得裴弟你在發光,原來不是我看錯了。”謝雲珩湊近了感慨道,但他忽然眉頭一皺,“怎麼有血?”
裴行知抬手,立刻在房間裡佈下一道結界,隔絕了聲音,並立刻將衣襟收攏。
可謝雲珩的動作卻很快,立刻又拉開了裴行知的衣襟。
裴行知哪裡被男人拉過衣襟,眉頭一皺,忍不住呵道:“大哥!”
他伸手去阻攔謝雲珩伸過來的手。
但謝雲珩的速度很快,一下又探了過去。
裴行知知道如果謝雲珩一定要看的話,自己若是阻攔免不了打一架,打一架的話,動靜就太大了,瞞不過隔壁的楚魚,便放棄掙扎了。
謝雲珩跪坐在床上,眉頭緊鎖著扒開裴行知衣服往他胸口看。
這一看,就看到了從那珠子邊緣滲出的金色血液,絲絲縷縷,不多,但卻有。再一看裴行知的中衣,果然看到了那上面沾的金色血跡。
仔細聞一聞的話,最近裴行知身上的玉蘭香氣確實比起從前都要濃郁一些。
謝雲珩抬頭看裴行知:“裴弟,這是怎麼回事?上次小魚渡劫,這珠子到了小魚體內,後來你心口有大洞,流血不斷,小魚將珠子放回到你身上時,並沒有這樣流血的事啊!”
現在謝雲珩看也看過了,裴行知將衣服掩好,也沒坐起來,單手枕在腦後,垂著眼睛道:“一點點血,無礙。”
謝雲珩卻皺緊了眉頭,道:“怎麼無礙了,這花長在心口處,流的便是心血,心血耗盡,身體就不行了!這陰陽羲珠……裴弟,你可還有別的不適?”
黑夜裡,裴行知的聲音清澈而冷靜,“沒有不適,大哥不必擔心。”
謝雲珩也躺了下來,單手枕在腦後,問:“小魚知道嗎?”
裴行知:“不知道。”
謝雲珩想想也是,他知道這陰陽羲契誓難以解除,何況現在這花也開了,珠也生了,除非徹底搞清楚這契誓,否則不好輕舉妄動,只好皺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