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輕聲輕氣解釋:“你讓我再抱會兒好不好,那個契,那個契有問題。”
裴行知動都不敢動,腰腹肌肉繃緊了,身體不自覺往後挪,想要避開和楚魚的緊密接觸。
可他才動,楚魚便又貼了過來。
裴行知羞赧地低頭想推開她,卻見她渾身溼淋淋的,衣服浸了水便成了半透明色,她透著粉色的肌膚若隱若現。
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裴行知咬了咬牙,手往水下探,一把按住了腰腹間門卷著的……尾巴。
他驚疑不定地低頭看向懷裡的楚魚。
恰好對上楚魚抬起來的一眼。
楚魚被碰了尾巴,整個人舒服地抖了抖,尾巴一下收了回來。
已經抱了裴行知一會兒了,她整個人已經逐漸緩過勁來,只覺自己腿上像是有一把刀抵著自己。
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下,不敢亂動。
寒潭水在沸騰,少年少女的心也被蒸得沸騰。
青澀的擁抱,連親吻都羞於嘗試。
裴行知收回視線,看向寒潭水面,睫毛一顫,有水珠滾下,他的初顯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的呼吸也有些沉,燃血癥恰好此時爆發,所以他並不能分清楚魚所說的契帶來的燥熱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安靜抱了會兒,楚魚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抬起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原先燒紅了的字跡消失了,緋紅的面板也恢復白皙。
腹部麻
麻漲漲的感覺卻沒有消散。
“結束了。”
楚魚欣喜地說道。
可裴行知一點不覺得此時此刻有什麼可欣喜的,他羞惱地瞪了一眼楚魚,清冽的嗓音再開口時都有些低啞,“抱夠了就快鬆手。”
楚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眼睛已經恢復清亮,她鬆開了裴行知,知道他此時此刻的狀況,一點不敢多碰。
裴行知飛快地背過了身,喘了兩口氣。
他白皙的背脊肌肉緊繃著,漂亮又流暢。
楚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趕緊收回手去摸自己屁股。
尾巴也收回去了。
真是可惜,她都沒敢多看是什麼尾巴。
但根據毛茸茸的程度,應該不是豬妖。
裴行知摸了,不知道見多識廣的他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尾巴,一會兒等他平靜下來了就問問。
“你,上去,背過身,去那邊竹林裡換衣服。”裴行知背脊緊繃著,聲音有些低,帶著些不自在,“我不讓你過來就別過來!”
楚魚又看了一眼他,那浸溼了的烏髮垂在身上,黑與白的強烈反差,勾著人去看。
“哦!”她甕聲甕氣應了一聲,往岸邊遊,爬上了岸。
一直蹲在一邊地上儘量沒發出聲音的翅火一見楚魚上來,立刻就要爬到她腿上。
楚魚才反應過來還有翅火,立刻瞪了它一眼,“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不許偷看我們!”
翅火被兇到了,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埋進了土裡藏起來。
裴行知聽著楚魚從水中出來的聲音,又聽著她朝竹林那邊走去。
直到他聽不到她走路的聲音,他才抬起紅通通的眼,朝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低頭,兩隻手撐在岸邊,靠了好一會兒沒動。
隨著體溫重新恢復冷卻恢復正常,脖頸裡也沒有那麼滾燙了,可裴行知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古怪得不能真正冷靜下來。
腹部有種麻麻漲漲的感覺。
他想了想,紅著臉,咬了咬唇,放在岸邊的右手握緊成拳,又深呼吸一口氣,才將手重新放進水裡。
手放下去的一瞬,裴行知垂著的眼睫顫了一下,忽然想起剛才楚魚沉在水下,寒潭水清澈,在水下若是睜眼的話,什麼都能看見。
裴行知眼睫顫得更厲害了,他頓了頓,另一隻手終於捂住臉,整個人滑進了水裡。
楚魚按著裴行知說的話,在離寒潭有些距離並且正好能遮擋視線的一塊巨石後停下,她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快速脫了衣服,從芥子囊裡找出棉巾擦乾淨自己,重新換上乾淨的衣服,再將頭髮絞乾。
如今是九月中,天氣涼爽,頭髮散著晾一會兒就幹了。
楚魚靠在石頭上,等著裴行知喊自己過去。
當然,她的腦子也沒停下來,她在想,等去了長庚仙府先在了不得宗門安家,自己都還沒有覺醒靈根,有個宗門肯收留她已經好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