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啊,你一定會滿足我的願望吧?”
裴行知:“……”
楚魚見他那雙如死水一樣的眼睛裡泛起了點點漣漪,立刻爬上自己的床,將他往裡面擠了擠,就坐在他身邊問:“裴三哥,你跟我說說,你還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不定你說完,你就能沒有遺憾地去投胎了。”
裴行知看著楚魚真誠的小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楚魚說的話。
楚魚乖巧地等著他思考完。
過了好一會兒,裴行知終於動了,卻是伸手扯了扯他脖子裡的黑色項圈。
楚魚的視線也情不自禁地移到那項圈上。
裴行知的聲音十分沙啞:“這不是護體法器,是碎魂咒器,若是摘下,我便立即魂滅身死。”
他頓了頓,很快就難堪地垂下眼睛,用更低落沙啞的聲音說道:“原來他們把我當狗養,一條會咬人的狗,一條會幫他們掠奪的狗。”
沒頭沒尾的兩句話,楚魚卻腦補出了完整的大戲。
裴行知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楚魚說這樣難堪的事情,可他一張嘴,便是沒能控制住。
他也沒抬眼看她,修仙界對魔向來是趕盡殺絕,沒有好感的,可現在,她卻和自己結了陰陽羲契誓,還很有可能這契誓解除不了。
只要想想,裴行知便覺得愧疚極了。
正想著這些,他忽然便感覺脖子裡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
,十分柔軟。
裴行知忍不住抬眼,看到楚魚彎下腰來,正伸手輕輕摸著他的項圈。
他的身體陰冷無比,可她的手卻像是一簇火,瞬間點燃了他的面板,從脖子開始,一路蔓延的溫暖。
裴行知忍不住緊張起來,屏住了呼吸,看著楚魚。
然後他聽到她正經無比地說道:“師兄你這個有點帶感哦!你不知道,現在可流行這個了!超級有情趣的!”
裴行知:“……”
他還在想她怎麼忽然喊他師兄,就見她忽然又不理他了,低頭拿出了傳信玉簡,手指翻飛,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楚魚很快就讓裴行知知道了。
她舉起傳信玉簡,開啟自己和某器修的對話。
傳信玉簡就在眼前,除非裴行知是瞎子才看不到上面的內容。
楚魚道:“我現在就找了附近的器修,連夜就可以趕製一萬根項圈,明天就能趕出來了,到時候等放到道侶情趣鋪賣,我們就出價一千靈石一根!到時候人手一條!你覺得怎麼樣啊?賣的靈石我們一人一半!趁著我們還沒死,能撈一點是一點!”
裴行知抓著項圈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
人手一條,到時候……
楚魚放下傳信玉簡,看著裴行知望向自己的專注眼神,終於說道:“還有最重要的話我忘說了,師兄,我超喜歡這個,超禁忌刺激,雪膚和黑項圈真的絕配!師兄戴了最好看了!我第一眼看到就想把師兄佔為己有!我也想要,到時候等做出來,我也戴給師兄看!”
裴行知:“……”
裴行知腦子裡原本想的什麼忘了個乾淨,只記得楚魚的話了。
他蒼白的臉終於浮上一抹粉,他看著楚魚,一雙眼裡重新生出些光亮,似是惱羞成怒:“那是咒器,不是情趣用品!”
楚魚的手還流連在他脖子裡,聽了這話就理直氣壯說:“誰讓師兄戴了好看啊!我看了就很喜歡!”
裴行知終於忍不住,臉色越發紅,他伸手握住楚魚的手。
卻許久沒說話,半響後,他才像是終於找到個話題:“為什麼忽然叫我師兄?”
楚魚一臉認真,語重心長:“因為你不止是我三哥,你還是我師兄,是了不得宗門的小師弟,我得提醒師兄不能忘了這點,起碼你走了後,有好多人會給師兄燒香呢!”
裴行知:“……”
楚魚想了想,又說:“哦不對不對,是會有好多人給我和師兄燒香,到時候我們到了底下也算是有個伴了,不孤單。”
裴行知:“……”
他看著楚魚,久久不說話。
楚魚就衝他眨著眼睛,一臉“我還有好多好多好多心願沒有完成我不想死裴三哥求求你啦能不能好好活下去!”的表情看著裴行知。
裴行知偏過了頭,手從項圈上移開。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身邊沒聲音了,又偏過頭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楚魚要起身離開,他一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