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從南荒妖穴偷跑出來的天狐只有寐襄,且南荒妖穴也就他一隻天狐,而他早就失蹤了。”
() “指不定就是寐襄生的。”
“寐襄和誰生啊?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事啊!”
楚魚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一會兒天狐,一會兒梅香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梅”,哪個“香”?
阿爸的那封信裡,他曾自稱小襄。
襄……所以他們口中的人是阿爸嗎?
可惡,楚清荷女士留下的書信裡都沒提過阿爸的名字!
謝雲珩緩過神來,心有餘悸地靠進楚魚,小聲問道:“小魚,他們在說你嗎?”
楚魚:“這裡狐狸就我一個,總不能在說謝大哥和裴三哥。”
謝雲珩看看自己是豬,看看裴行知是苦瓜,認真點頭:“確實。”
外面吵了一會兒,楚魚就感覺布袋被提了起來。
只聽外面一道女聲似一錘定音般說道:“走,帶他們去見阿梧和桑嬤嬤!”
聽到這裡,楚魚大眼眨了眨,安心了。
這些妖族看起來都不太壞的樣子,捉了他們進來也只是把他們變成妖獸,等見到阿梧和他們口中的扶桑嬤嬤,應該能弄清楚七苦山的事。
謝雲珩聽到阿梧這名字,想到自己現在變成豬就是拜他所賜,立刻就氣呼呼說道:“都怪那該死的阿梧!等我見了他,定要他命運多舛!”
變成小狐狸的楚魚倒沒那麼大反應,但一旁的苦瓜小裴握緊了拳頭,重重點頭,聲音冷酷:“大哥說的對。”
楚魚看看謝雲珩,再看看裴行知,一時不知道誰更慘一點。
謝雲珩又說:“所以,嬰弟現在在哪裡?”
其實楚魚一點都不擔心嬰離,她說道:“嬰二哥本來就是兔子,還擅長樂器,聽說這村裡有個雜耍班,嬰二哥肯定在裡面如魚得水,比我們要鎮定。何況,這些妖如果是南荒妖穴出來的,指不定和嬰二哥是認識的。”
謝雲珩一想,點點頭,也就不再考慮嬰弟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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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山妖村最深處,有一棵扶桑樹,樹幹粗壯,有幾人合抱粗。樹葉翠綠,陽光跳躍在上面,披上一層朦朧的金色霞衣。
扶桑樹下,阿梧正虔誠地低頭站在那兒,正說話:“阿孃,這次我抓了一個練氣境的女修進山,但那女修竟是在我妖術下變成了天狐,但這是不可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婦人的身影從樹心裡出現,那婦人穿著一身綠裙,裙襬鑲滿了扶桑樹葉,頭髮上的髮飾也都是扶桑葉幻化而成,就連瞳孔都是翠綠色。
她面容姣好秀麗,神情冷冰冰的,毫無人氣。
她聽到阿梧的話,顯然呼吸一滯,神色有些急切:“在哪裡?為何不帶來給我?”
阿梧一聽,臉上有些惱意:“那女修賊得很,讓她跑了,不過就在這七苦山,真要找起來也方便。但是阿孃,那女修到底怎麼回事?”
“那女修體內有天狐族血脈,你快把她找來。”扶桑樹妖神情變了變,秀麗的臉上眼神都在冒綠光,薄
唇顫動著。
阿梧一聽天狐族這三個字,神色一凜,自然知道這對於妖族的重要性,立刻轉身就要去找。
結果腿還沒抬出去,阿梧就看到了不遠處浩浩蕩蕩過來的一群妖。
最前面的黑牛精手裡提著一隻黑色大布袋。
楚魚在布袋裡,就聽到外面再次傳來說話聲——
“阿梧,這布袋裡的是小天狐嗎?她嚷嚷著說自己是天狐,還說她阿爹不是一般妖,這是你帶進來的,她到底是什麼?”
楚魚還想聽阿梧的回答,但是下一秒,布袋像是被人搶了下來,有人飛快開啟了布袋。
一束光照了進來,楚魚下意識抬頭往外看,一眼就對上了一雙激動的綠眼睛,嚇得尾巴都夾緊了。
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小孩的妖精看到了肥嫩嫩的小孩馬上就要一口吞掉的表情。
楚魚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被對方從布袋裡小心翼翼抱了出來。
然後對方的臉埋進了自己的毛毛裡,狠狠地吸了一口。
楚魚:“……”
這是什麼路數呀?給我弄不會了。
楚魚迷茫了,決定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苦瓜小裴和種豬謝雲珩一下從布袋裡跳出來,就站在楚魚身後,一副守護者的姿態。
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