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大哥都懂,慶典結束我們就要下山做任務,攢錢是必須的!”
嬰離:“大哥,我其實嗩吶……”
謝雲珩:“聽說嬰弟在神音宗蹭課天賦異稟,已經快築基了,蕭師兄說你的嗩吶鬼哭狼嚎極其厲害!”
裴行知:“大哥,這劍舞我其實……”
謝雲珩:“難道三弟是想和小魚一起表演雙人有情劍?也不是不可以。”
這該死的龍傲天拿捏住了所有人!
楚魚立刻拿著碗站到一邊,小臉嚴肅:“大家準備準備就開始吧!”
站在一邊拿著碗丟人程度和舞劍丟人程度不可比擬,簡直一個是人間一個是地獄。
楚魚悲憫地看了一眼馬上入地獄的兄弟三人,別開了頭,不忍再看一眼,願他們下輩子不要再相遇。
謝雲珩作為大哥,很有大哥風範,開嗓的調子一起,左邊站了裴行知,右邊站了嬰離,三人已經擺好了架勢,彷彿桃園三兄弟馬上就要登臺唱戲。
面具遮擋了三個人的臉色,也擋掉了三人的羞恥心,哦不不不,是兩個人的羞恥心。
謝雲珩唱戲的時候投入萬分,根本不懂什麼叫羞恥啊。
楚魚一聽見謝雲珩開嗓,立刻拿了碗筷就敲起來,一邊敲一邊嚷嚷:“瞧一瞧!看一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花錢買平安,祝福你我他!大家快來看一看,瞧一瞧啊!”
她繞著一圈的人敲了一遍碗,然後在角落裡站
好。
今日人多,但這裡還是被他們圈出了一小塊地,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從前慶典日的交易坊市也有不少這樣賣藝的弟子的。
謝雲珩唱戲隨心所欲自己編詞,根本不會考慮其他人感受,自己先唱個爽。
就像是那一日答應雲見雪的契書,他什麼都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了,說說笑笑間,好像簽下那契書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雲見雪在長庚仙府留了一日就乘了雲舟回了雲渺聖宮,他都沒機會再反悔。
“我家的大郎~~俊又美~~~我家的小妹~~~俏又嬌~~”
“嗶嗶叭叭嗶嗶嗶——”
謝雲珩的曲混合著嬰離的嗩吶,現場彷彿熱鬧得好像三百萬只鴨子一起呱呱呱鬼哭狼嚎撕心裂肺,震撼得周圍一下子陷入靜寂。
裴行知的劍從劍鞘裡一出便是瞬間一抖,差點就從他手上掉下去。
不過是瞬息之間,天依閣門前的人都呆住了。
虞幼香和自己的新相好的路過這裡聽到這鬼哭狼嚎,笑容都變了,透過人群一看,是自家宗門那四個不省心的師弟師妹。
“哪裡來的弟子,如此這般沒有自知之明?在慶典日竟是唱喪曲,豈有此理!”
站在虞幼香身邊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衣,渾身肌肉看起來三百斤,是個金丹境。
虞幼香笑得溫婉:“啊!是我那可愛的師弟師妹。”
男子話語一頓,抬腿上前擠到拿著鐵碗撈了一筆的楚魚面前,拿出芥子囊裡的靈石往那彷彿無底洞的鐵碗型芥子囊裡塞,俊朗的臉上誠懇無比:“小香她師妹拿著這些錢,帶著你的師兄們去吃點兒好的吧,就當幫幫在下,在下鐵木桶,乃千甲宗內門弟子,有事可來尋在下,答應在下,今晚千萬不要再賣藝了好嗎?”
楚魚很懂事地點點頭,甜甜地說:“多謝鐵師兄!”
由於她耳朵裡塞了耳塞,聲音不自覺有些大,但她自己不覺得,鐵木桶差點被震聾。
楚魚看看身後天依閣門前的女修都跑完了,心滿意足跑到謝雲珩身邊,拉了拉他袖子:“大哥,我餓了,想吃東街胡家芝麻餅,你替我去買好不好?”
謝雲珩一聽楚魚餓了,立刻停下唱戲,“既然小魚都……蟬腹龜腸,我立刻就去買!”
嬰離鬆了口氣,嗩吶歡送謝雲珩離開。
裴行知收了劍回到楚魚身邊,替她拿過了手裡的那隻鐵碗。
“走走走,進去挑衣服了!”嬰離今晚上來交易坊市心心念唸的就是買新衣服,現在天依閣這裡人都跑光了,鬼哭狼嚎的謝雲珩也走了,總算可以挑衣服去。
他興致勃勃進去,已經左手一件,右手一件,看得眼花繚亂了。
楚魚跟在後面,忍不住問裴行知:“剛才大哥說的蟬腹龜腸是什麼意思啊?”
裴行知低頭就笑:“意思是說蟬只需要飲露,而烏龜只需要喝水。”
楚魚嘆氣氣,認真地說:“要不你教大哥識字吧,我怕我總有一天會被大哥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