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忽然就收到了劍尊的尊主令,聖子大選提前一個月舉辦,他立刻將訊息傳到長庚仙府以及其他仙府。
兩天後,等江無道安排好雲渺聖宮的事,便又回到了後山殿宇。
知歡依然在昏睡,臉色蒼白,看起來和死人沒什麼區別,胸口都彷彿沒有起伏一般。
江無道將她抱了起來,將一件法器戴在她脖子裡,隨後便帶著她離開了殿宇。
以他的速度,從雲渺聖宮到長庚仙府,不過天。
……
自從那天后來將文盲謝大哥欠下的幾十萬靈石還給碧波谷大師姐後,楚魚就和碧波谷大師姐斂心成了好姐妹。
雖然這幾乎掏空了楚魚的芥子囊,但她想想芥子囊裡的靈石本來大多也是謝雲珩賺的,以及從前在塵穢秘境裡挖來的,便也心平氣和了。
反正,謝大哥氣運好,靈石沒了,他還能賺。
這天,楚魚正被處於產後抑鬱期的嬰離拉著做面膜,當然裴行知和謝雲珩也逃不過。
四個人躺在第五峰的那棵巨大的香樟樹幹上,臉上糊滿了綠色的漿液。
嬰離振振有詞:“相信我,這是合歡宗的保養秘術,等我們敷完這個,就是長庚仙府最靚的崽,到時候面板光滑細膩,整個人煥然一新,誰也比不過!到時候我們四個人走出去,誰見到我們都要走上來搭訕!”
楚魚保持沉默,照顧嬰離的抑鬱症不說話。
裴行知閉上眼睛,想著熬一熬就過去了。
只有謝雲珩,非要和嬰離搭話,問道:“到時候我們臭味相投,特別好!不過,嬰弟,你有沒有想過去南風館成為一名出色的小倌?到時候不愁沒有人與你雙修生娃啊!”
楚魚:“……”
裴行知:“……”
嬰離聽完,還很認真地思考過這件事,隨後遲疑地問道:“可是花了錢的人,會願意倒貼給我生崽嗎?”
謝雲珩對此很有信心,他以一種自己是南風館老大哥差點做頭牌的語氣和嬰離說道:“當然會有,來南風館的人,十之八九愚昧無知。”
嬰離聽不太懂謝雲珩這話,虛心求教:“愚昧無知?”
謝雲珩爽朗一笑,十分自信:“總之你聽我的,你去那裡試試看就能天遂人願。”
楚魚聽不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傳信玉簡就這麼瘋狂震動起來。
楚魚趁著嬰離不注意,趕緊拿起來看,是斂心師姐傳來的訊息——
【小魚!雲渺聖宮聖子大選要提前開始了,這兩天各宗門就要選人前往了,怎麼辦,你師兄謝雲珩會參加嗎?求他不要參加!】
【這次千甲宗的葉庭周也要參加,到時候你們一定離他遠點!】
碧波谷和千甲宗一樣,有錢,什麼訊息都是第一手知道。
楚魚一看到這訊息,立刻激動起來,人一下子從樹幹上坐直了,說道:“雲渺聖宮的聖子大選提前了!”
“真的?!”嬰離激動得跟著就坐了起來。
相比起來,裴行知和謝雲珩比較淡定,兩個人緩緩起身,看向楚魚。
楚魚立刻把傳信玉簡給他們看。
謝雲珩還沒發表高見,裴行知還沒仔細看,嬰離就搶過傳信玉簡,激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在沾滿綠汁的臉上流下了兩道痕跡。
嬰離說:“雲見雪說她是雲渺聖宮的爐鼎,那應該雲渺聖宮不止她一個吧,這回我一定可以找人雙修!”
說完這話,他就想和楚魚幾人說說自己最近在合歡宗學習到的經驗,結果一抬頭,樹上只有他自己了,再低頭,楚魚人已經離他遠去。
半個時辰後,第五峰傳來楚魚的咆哮——
“嬰二哥!!!你老實跟我說你的面膜配方到底哪裡來的?!!!我不保證我不打死你,你快說!!!!”
嬰離的尖叫也驚起了一片飛鳥:“就是從合歡宗拿來的配方呀,藥草去碧波谷摘的!”
裴行知拿著小鏡子看著自己整張臉都是綠的,怎麼都洗不乾淨,這讓他想起了變成苦瓜的樣子,面無表情抬眼看向被楚魚追著打的嬰離,他緩緩放下鏡子,拿出鐵劍,加入戰局。
謝雲珩看看嬰離被楚魚和裴行知圍起來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站起來就掄起大刀,用刀背啪啪啪就往嬰離腦殼錘了下:“嬰弟,做大哥的不得不對你懲惡除善了。”
楚魚揍完嬰離,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但這好心情根本沒持續多久,因為直到他們在師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