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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陳旭很自覺的就往外走。可沒想到劉凌天在身後說:“陳旭同學,你留一下好嗎?”

“我?”陳旭很詫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管奕也有些奇怪的同時也有了幾分放鬆。因為他們都以為劉凌天會讓管奕留下來的,而管奕也在鬱悶自己留下來以後能說什麼?安慰他?還是繼續拒絕他?

等到所有人出去以後,劉凌天對陳旭說了聲坐,然後說:“我剛做了腰穿手術,現在沒辦法坐起來,只好躺在這裡跟你說話了。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

陳旭連忙擺擺手說沒什麼關係的,劉凌天卻很平靜的說:“昨天的事情,我做的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向你道個歉。如果昨天我真的傷了你的話,我想我爸一定會活活打死我,而我自己恐怕也不會想活了。”

“別這麼說,”陳旭坐了下來,強笑道:“一個院系的同學,鬧點矛盾沒啥大不了的。你好好休息著,別想太多,等你出院了請我喝頓酒就沒事了。”

“我恐怕沒這個機會了。”劉凌天慘笑了一下:“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不過說來也奇怪,昨天晚上聽到訊息以後我怕的要死,今天做了腰穿後我反而沒有一點感覺了。我現在就兩件事情放不下,一個就是昨天我太對不起你了,如果當時我真的傷了你,那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什麼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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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天揮揮手,打斷陳旭的話以後說:“還有件事,那就是我的父母了。”

陳旭本來以為他想說管奕的,但聽了這話就在心裡抽了自己一下,埋怨都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想到這方面的。

劉凌天說你剛才也看到我的父親了吧?你覺得他今年多大?

沒等陳旭回答,劉凌天就接著說:“我父親今年已經59歲了,而他看起來比現實的年齡還要老很多。因為我爸爸當年是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那種,勞累了一輩子。直到快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了我。可雖然是這樣,我爸從小對我也一直很嚴厲,後來他開了藥廠,也賺了不少的錢,但對我一直很嚴格,從小到大都沒給過我什麼零花錢,而且他也不會教育人,我小時候貪玩,他甚至二話不說直接拿皮帶抽我。我以前還在埋怨父親,認為他根本就不愛我。可現在看他這麼痛苦,我發現自己錯的實在是很離譜,這個世界上,還是唯有父母對自己是最親的。”

聽了這話陳旭點點頭,但沒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劉凌天只是想說些什麼,自己最好的就是做好一個聽眾。

劉凌天繼續說了很多,有些是他父親早年的事情,有些是他小時候的事情,陳旭就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知道劉凌天現在需要傾訴,或者是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想痛痛快快的說一些話,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自己說。

從劉凌天的話中陳旭知道了,早年劉凌天的父親只是一個藥農,辛辛苦苦種地,累的是滿頭丘壑,直到改革開放以後,劉爸爸看到了藥品的商機,於是就開始從藥農轉變為藥商,靠著藥材賺了第一桶金以後開始發跡,直到後來又成立了藥廠,帶動了周圍整個地區的經濟發展。

劉爸爸是個傳統的淳樸的中國農民,發跡了以後他的生活一樣簡樸,他能夠拿出很多錢來幫助周邊的藥農們一起發家致富,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卻一直很嚴厲。而且因為劉爸爸沒受過什麼教育,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麼一說,所以劉凌天一直覺得父親對他不好,可是現在看到一輩子沒落淚的父親哭了,劉凌天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父親了。

聽了這些話,陳旭也覺得心裡酸酸的。劉爸爸算的上是老來得子了,可現在卻要淪落到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很想安慰劉凌天一句,狂犬病的潛伏期是很長的,十年二十年也說不定,結果未必是像你想象的這個樣子……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小敏啊小敏,你到底查出來了沒有?!”離開了病房,又看到劉凌天父母悲傷的面容,陳旭覺得這時候如果能夠讓兩位老人家開心起來,讓他做什麼事情都行!所以他衝進了廁所,幾乎是對著手錶吼了起來!

小敏的聲音回答:“正在查詢中,擁有‘狂犬病’的資料多達三百多萬個檔案,資料文字長度高達十八億字,已經搜尋了百分之七十三,大都是新聞媒體報道,並無治療狂犬病的那款藥物的具體資料。”

“還沒找到嗎?!”陳旭鬱悶的抓著頭髮,可是抓了兩下以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麼?具體資料?你是說,有能治療狂犬病的藥物?!”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