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福生說她愛我,我卻很開心。
丁越下樓看到薇子滿面淚痕,怔了怔,竟伸手去給她擦淚。
我差點兒又怒了,不喜歡薇子就別去惹她。我不喜歡她好歹也當她是自家妹子。看到薇子沒有拒絕,我想了想作罷。他們之間的事情由不得我去插手,隨緣吧。
丁越伸手的時候我看到了那根幸運繩,與他目光交接時,他移開了。
我上樓,福生已經睡了。我去廚房看了看,她居然還沒吃東西,這丫頭倔起來真要命,和我賭氣連命都不要了。
我連喊了她幾聲,說話跟貓兒似的。想起她兩天沒吃飯,我急得要命,別真的出問題了。結果她倒好,開始吃了,少吃多餐,折騰了我一晚上。
我老早就知道要是有把柄被她拿住,不知道她會翻出什麼花樣來,但又捨不得讓她再難過。揭過丁越這一篇,我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我認命,讓寧福生在家作威作福算了。
福生給我做了件棉襖。摸著上面的龍,我想起她在讀書那會兒將家裡佈置得花花綠綠的模樣,心裡特別溫暖。
福生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會讓我覺得溫暖。我只想和她平靜地生活,生個兒子,就這樣一起到老。
番外二 丁越
“你確定?這樣做對她有點兒過分了。”月兒沉默了會兒說。
我定定地望著福生的學校,說不出的感慨。
每次去接福生下班,她看我的時候都讓我感動。她臉上藏不住的笑容,在看到我的時候像花一樣瞬間怒放。為了這樣的笑容,我一次次去接她。
我來到這個城市四年,做了四年臥底。其實臥底也不神秘,我不過是打了兩份工。
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緊張刺激,絕大部分時間我是在做尋常的工作。真正有情況是從去年開始的。
我對福生說的故事是相反的,是月兒在瑞麗化裝成導遊將我接出邊境。我們像情侶一樣待了三天。那是對外說的情侶,事實上都是在談工作。我的任務是配合她查一起走私案。
我在市裡工作四年,認識了梅山。他總覺得我不談戀愛很奇怪,我只好編造一個故事,一個女友拋棄我的故事。
梅山是個很熱心的人,他拐彎抹角地介紹了福生與我認識。
第一眼看到福生,我就知道這丫頭對我有意思。
福生小巧玲瓏,不是月兒那種逼人的美麗,但她的臉相當乾淨,這種乾淨直透進她的眼睛裡。
我離她近,我不看她,也知道她時不時偷偷從眼縫裡瞧我。若是我隨意一眼看過去,她的眼神就躲開了。
她是讓人一見就打心眼兒裡想保護的女孩子。
我當時以為,我一樣可以打著兩份工繼續這樣過原來的生活。我不願放棄福生,相遇是偶然,但是遇到能讓我產生那種保護欲就太難得了。
月兒是突然出現的。我看到她的時候相當震驚,說好她不會和我有任何接觸的,為什麼她會出現?
“丁越,幫我一個忙。你一定要和寧福生在一起。”
我當是什麼事!這對我來說小事情。
月兒支支吾吾地說了情況。我嘆了口氣,夏長寧追福生,自不量力。福生會喜歡上他那樣的人?
夏長寧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在這座城市他多少算是個名人,社交廣,公司開得有聲有色。
我在福生家門口等她回來,夏長寧騎著拉風的哈雷從身邊駛過。我和他的目光瞬間對在一起,直覺告訴我,他不是普通人。
月兒不談工作的時候,與一般女孩子沒有區別。她會因為夏長寧吃醋,會說話傷害福生的自尊心。
我錢不多,卻足以安慰福生。
我要的只是和福生在一起的那種溫暖。從畢業到工作,她是我心裡最溫柔的一處。哪怕是在寒冷的冬日,一顆心也像是始終泡在溫泉裡似的暖洋洋的。
看著她快樂地笑,我很滿足、很開心。
案子結束的時候情況卻有了變化。
我奉命調往海外。以前我一直很想去海外,窩在這座城市總有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在以前對我來說這是好訊息,可現在我卻多了牽掛。
以我的觀察,福生對我還沒有迷戀。沒有人能一次戀愛成功,她和我之間沒有激情。
我想帶福生去浪漫的麗江一遊,我自私地想留下很浪漫的回憶。
但是她真的與月兒的性格不同。或者,福生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不是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