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冑鮮明,拉著十來只猙獰藏獒自他們來路一路尋來。雖是人數眾多,林密難行,士兵們進退之間卻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規律連動,似散實連,即不易聚而殲之,亦無一死角可乘,看來絕非一般兵衛。
少年清秀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等下方人馬去得遠了,這才攬著葉凡下地,抿唇不語,心下也是大費躊躇。但這批前鋒過去,定有大批中軍補上,形勢已不容他多想,只有帶著葉凡換個方向繼續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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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的時間觀念早已被混糊,瞧著日升月落,日斜月現,不覺又是一夜一日過去,已到黃昏。此時金烏尚在,彤雲滿天,絢麗的晚霞被層雲遮掩,僅在雲層邊緣鍍出一圈金光來。
一群宿鳥飛回,卻被鴆佔鵲巢計程車兵們嚇得撲哧撲哧往上飛,繞樹三匝無枝可棲。
眼見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漸漸佈滿山道林蔭,一路所走,十有七八都為士兵所佔據。人數之多,規模之大,早超出少年的估計。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既不敢傷人打草驚蛇,又帶著葉凡這個不諳武功的累贅,少年此行實比以往任何一次逃命都更困難。
正自煩惱間,偶一回頭,見葉凡居然還笑吟吟的,少年心下更是不痛快到極點,偏又發作不得。復逃了幾里,打量周圍環境,又沉思片刻,心中靈光一現,終於停下腳步。
葉凡靜靜地看著少年鬆開自己的手,牽情絲一揚,纏住陡削山壁上的一株枯樹。慢慢地順著絲線虛懸上爬,爬了十丈左右,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