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抖夠了沒有?要是讓洛秋彤看到你這副窩囊模樣,她還不有多遠跑多遠?”
“嗚嗚。。。。。。那個白袍老僧。。。。。。曾經叫另一個僧人。。。。。。天慈。”祖悲秋聽到師兄的話,勉強振作起精神,開口道。
“天慈?少林戒律院首座天慈禪師!”鄭東霆微微一驚,“這白袍老僧居然直呼其名,除非是。。。。。。難道少林住持天楓禪師親自來了?”
“師兄,甘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昨天還好端端的!”祖悲秋忍不住抬起頭來抱怨道。
“什麼好端端的,都打一晚上了。。。。。。”鄭東霆瞥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不敢把真相告訴他,生怕他又嚇昏過去。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一事,開口道,“這麼看來,那少林內鬼中居然有人帶著洗髓、伐毛二經衝出了天楓、天慈等諸高僧組成的高手陣容,只留下一群同夥送死,這人的武功豈非更加令人畏懼?”想到有這麼可怕的人物在甘州遊走,祖悲秋和鄭東霆面面相覷,都感到此行的兇險遠遠超出了本來的想象。
事到如今,鄭東霆感到再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他咳嗽了一聲,道:“師弟,除了這少林內鬼,我在甘州還發生了”挑燈槍“公羊舉,”鬼王“宋無期,越女宮主魚幽蓮,加上少林住持天楓。。。。。。”
“啊,對了!他們不就是你曾經提過的那幾個可以和師父過上很多招的高手嗎?”祖悲秋驚道。
“難為你還記得。”鄭東霆頗為欣慰,“這樣就不用我解釋他們有多厲害了?其中宋無期和公羊舉本是宿仇,今日他們在甘州集相遇卻只擦肩而過,連個火花還沒蹭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有時候,人有三急,真的很難說。。。。。。”祖悲秋拚命閉著眼睛想了很久,才想出了一個可能性。
看到這個師弟行走江湖整整一年之後仍然如此愚魯,鄭東霆頓時感到前路加倍艱辛:“師弟,宋無期和公羊舉就像蛇與獾,相見必有一番大戰。唯一能迫使他們相識如陌路、各自前行的,只有人力無法抵抗的災難。”
“噢,師兄的意思是。。。。。。”祖悲秋問道。
看到他仍然沒有意識到形勢的嚴峻,鄭東霆無法可想,只得將昨晚自己親眼看到的一切和盤托出:“。。。。。。龍神幫五大主事人瞬間煙消雲散,這個姓唐的傢伙就算武功未臻化境,這手暗器功夫卻已經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他和我提到要參加這次塞上的盛舉,雖然語焉不詳,但是從他言語中意思,我能夠看出這個塞上大事必然牽涉極廣,關聯甚多。那個唐萬里似乎有著開堂立幫的雄心壯志,並將此當成了一次絕好的機會。我看這個甘州集上,至少還有一個少林內鬼和他一樣野心勃勃。而那些名門大派的主事亦云集於此,想來是要阻止這塞上之事的。由此看來,這塞上盛舉規模之宏大,足以影響中土幾乎所有門派的興頹盛衰,令中原各種勢力大起大落。我們適逢其會,動輒就會陷入腥風血雨之中,幸運些傷筋動骨,倒黴點就一命嗚呼,說起來真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我看咱們。。。。。。”
“不用再說了,師兄!”祖悲秋猛地將裹在身上的被子甩到床上,挺胸道“從我決心遠征天山開始,我已經算到了會遇上這種事,心裡有了準備,我絕對不會回頭的。”
“你連這種事情都有準備了?”鄭東霆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是,我就是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為了找回秋彤,我。。。。。。我不怕死!”祖悲秋嘴一撅,一臉鐵青地說。
“噢。。。。。。”看到祖悲秋下了如此大的決心,鄭東霆心中微微一震,心中不禁暗暗思量自己對於尋找連青顏是否有同樣決絕的勇氣。
“師兄。。。。。。”看到鄭東霆忽然莫名其妙地發怔,祖悲秋連忙問了一聲。
“嗯?嗯!我從來沒有說我們要往回走啊!”鄭東霆這個時候才終於回過神來,“我是說,照目前甘州城人滿為患的現象看來,這個塞上大會還沒有開始,各派中人都在甘州這個陽關前最大的商埠養精蓄銳、厲兵秣馬。如果我們今日立刻起行,兼程趕到肅州補給,第一時間出關,說不定能夠趕到這個什麼塞上大事之前抵達天山。這樣無論之後發生任何事情,都和我們無關了。”
“好,好!”祖悲秋連連點頭,“師兄,我們立刻就走,這個地方太不安全,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說走就走,鄭東霆和祖悲秋託客棧的夥計胡亂買來了數袋食水,一大包乾糧,還有一根長長的繩索,然後收拾起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