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到我天南海角閣坐一坐,讓我們好好聊一聊天下劍法,豈不快哉!”童天奇熱切地說。
“哎,去海南那麼遠幹什麼?我看就到我嵩山有所不為軒坐坐,你要想去,就一起來。”趙如剛連忙搶在童天奇的前面。
就在這四個人不住嘴稱讚鄭東霆英雄了得的時候,慕容妍已經蹲下身檢查了弓天影的脈搏,確定了這位外閣第一弟子的殞命。她猛地站起身,轉回身,厲聲道:“好,鄭東霆,算你厲害,居然殺得死我苦心培養的弓天影。我越女宮這一次認栽了,不過你也別想好過。”
“此話怎講?”趙如剛,童天奇,華超,天龍禪師齊聲問道。
“哼,既然弓兒已死,我越女宮死抱著夜落星河劍不放有何意思。我今日就承認夜落星河劍是天山劍法,如今鄭東霆擅使天山派劍法,理當立刻廢除武功。”慕容妍惡狠狠地說。
“哇,你說這話真不怕臉紅的?”趙如剛勃然大怒,“當初你因為弓天影而一口咬定夜落星河劍是越女宮武功,如今又再反口,一點廉恥都沒有,還算什麼一派長老?”
“弓兒親口說過,誰用夜落星河劍勝了他,夜落星河劍就再非越女宮所有,如今弓兒已落敗身死,我可沒有違背諾言。”慕容妍冷冷地說。
“喂,他說夜落星河劍非越女宮所有,可也沒說要歸天山派,憑什麼要廢鄭東霆武功?”華超老英雄焦急地說。
“嘿嘿,你這麼說將天山派置於何地?夜落星河劍的歸屬,首先要問過天山派的長老熊振坤。”慕容妍冷笑著說。
此話一出,眾鎮擂人才霍然想起天山派長老在這裡,連忙齊向熊振坤望去。
“熊長老,夜落星河劍的歸屬一直是天山派的心頭病,如今我給你個撥亂反正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你也不想做天山派的千古罪人吧?”慕容妍冷冷地望著一直保持沉默的熊振坤。
臺下的一眾江湖豪傑此刻聽清了眾鎮擂人的爭論,紛紛大聲哄叫了起來。
“鄭東霆是論劍第一。不要廢他武功!”
“他的夜落星河劍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怎能輕易廢棄?”
“手下留情,不要廢他武功!”
“鄭東霆無罪!”
“放了鄭東霆!”
“鄭東霆才是今夜的第一公子!”
面對著群情洶湧,幾位鎮擂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感到了形勢的複雜和尷尬,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仍然在沉吟的熊振坤。
“熊長老,今夜天山派和鄭東霆的命運就在你的手中,自己掂量清楚。”慕容妍道。
聽到慕容妍幸災樂禍的口氣,熊振坤濃眉一豎,終於開了口:“師門不幸,因為段騰作孽,我天山夜落星河劍名家多數罹難,當日弓天影聲稱夜落星河劍乃是越女宮所有,偌大一個天山派卻找不出一個弟子能夠用手裡的劍法反駁他的胡言亂語。倒讓一個外人用最正宗的夜落星河劍讓他閉了嘴。我天山弟子還有何資格支配這套絕世無雙的劍法。我想如今,最有資格決定這套劍法歸屬的,唯有靠夜落星河劍殺死弓天影的鄭東霆。”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讓鄭東霆決定夜落星河劍的歸屬,事實上就是暗中放了他一條生路。人人都以為熊振坤乃是鐵面無情的天山護法長老,如今才知道這位冷麵老人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是心如烈火。他竟是要擔著天山派罪人的千古罵名,而護住鄭東霆的一身武功。
“太好了!”在擂臺下的祖悲秋聽到熊振坤的話,欣喜若狂之下大聲疾呼,“師兄,說夜落星河劍是咱們師父牧天侯創的,你就可以保住武功了,你還是洛陽的論劍第一,你還可以娶歌舒郡主,快說啊!”
“恭喜鄭公子洛陽稱雄!”
“鄭東霆劍法無雙!”
“鄭東霆贏得美人歸啦!”
“鄭東霆天下第一!”
聽到祖悲秋的嘶吼,擂下的好事者已經不甘寂寞地大聲吆喝了起來。全場數千道目光都集中在此刻木然站立在臺上的鄭東霆身上。
看著祖悲秋激動的面孔,鄭東霆猶豫了良久,終於無奈地長嘆了一聲,走到熊振坤面前,雙膝跪地,對著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用堅定的語氣沉聲道:“這一禮乃是多謝熊長老對晚生的關愛,此恩此德恐怕只有來生再報。”
接著,他站起身在其他五位鎮擂人面前單膝跪地,朗聲道:“夜落星河劍初創於南北朝,創立者乃是當時的天山弟子孫太湖。孫太湖本為丹青名家,擅畫山水花卉。初投天山派,在瑤池畔夜練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