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悲秋求助地看了副主事一眼。副主事也神色尷尬地說:“李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痴迷於機關製造之術,時不時沉溺其中,常常會走神。”
“好啦,讓我來介紹我們的副主事大人。”齊忠澤一把攬住副主事的肩膀,熱絡地說,“他老人家就是昔日怒殺突厥三使者,回鶻五酋長,來無影去無蹤的天下第一刺客羅剎。怎麼樣,咱們好漢幫可算是兵強馬壯。”
“幸會幸會。”祖悲秋點頭如搗蒜。
“祖公子,自從徐州一別,已經月餘,當日令師兄和公子收下了好漢幫的邀函,同意考慮加入好漢幫,不知道時至今日,是否已經考慮清楚。”羅剎沉聲問道。
“這……”祖悲秋遲疑了一下,為難地說,“江湖上的事,一向是師兄拿主意,我什麼都不懂。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們幾乎都把好漢幫的事情忘掉了,師兄臨走之前也沒有給我任何囑咐,現在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難怪他,洛陽擂上要為兄弟報仇,又要擔心廢去武功的事,還要和弓天影這麼強的劍客作對,一下子經歷這麼多,難免顧不過來。”齊忠澤喃喃地說。
“洛陽擂上鄭東霆的確打得精彩,尤其那最後一招‘一杆釣起滿天星’,簡直絕妙。”軒轅光由衷地說。
“不錯,”羅剎點點頭,“這一招妙就妙在事前任誰也想不到這招,事後任誰都覺得本該用此招,出乎意料,卻又本該如此……完美無缺!”
“是啊!”軒轅光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一定活不了。”
“啊?”本來羅剎和軒轅光交口稱讚鄭東霆的好劍法令祖悲秋與有榮焉,大感自豪,但是說到一半突然冒出了這句話,可把他嚇個半死。
“你,你說什麼?為什麼師兄活不了?”祖悲秋失聲問道。
“被廢去武功之後,失去了輕功,沒有了飛簷走壁的能力,這已經足夠讓一個江湖人去尋死。更何況再也不能施展這樣完美如神的劍法,就算他再堅強,也難保不會輕生。”軒轅光木然道。
“但是因為江湖規矩所限,師兄本來就無法施展武功,這十年來他也好端端地活下來了。”祖悲秋急切地反駁道。
“使不出來和徹底失去完全不一樣:這十年來,鄭捕頭雖然不能施展武功,但是畢竟一身武功好端端地在身上,只要武功在,未來總會有希望,但是你一旦失去了這身好功夫,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軒轅光沉聲道。
祖悲秋偏頭想了想,終是不解地搖了搖頭。
“這就像……和尚和太監的區別啦。”軒轅光仔細想了想,突然又道。
“正是!”齊忠澤連忙稱是。羅剎聽到如此低俗的比喻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但是祖悲秋這回終於明白了鄭東霆的處境,更加憂心如焚:“那我一定要去救他!”
“好,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一致了。”羅剎猛然一拍手,振奮地說,“我們的目標是營救月俠連青顏。他和鄭捕頭是關在一起的,可以一併救出。”
祖悲秋興奮地說“我加入,咱們立刻去長安吧。”
“不……”羅剎一抬手,阻止了他,“你最好和天山弟子們一起上路,我們在長安郊外關中劍派駐地——南山鎮會合,然後一切從長計議。”說到這裡,他側頭聽了聽:“嗯,他們正朝你的臥室走來,我們迴避一下。”
“好!”周圍的齊忠澤,軒轅光齊聲道。只有李無雙仍然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李兄!”齊忠澤一拍李無雙的肩膀,“我們要走了!”
“噢,你還不知道嗎?”李無雙如夢初醒地對祖悲秋說,“我們的副主事就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殺手羅剎。”
“哎喲!”齊忠澤露出一臉無奈,一把按住李無雙的嘴,攬住他的腰,和眾人一起穿窗而出,幾個起落便失去了蹤影。
空好漢幫的人剛一離開,祖悲秋臥房的大門上就響起了清脆的敲擊聲。祖悲秋手忙腳亂地將地上散落的衣物和包裹碎片撿起來,塞到角落裡,然後將大門開啟。以洛秋彤為首的一干天山弟子簇擁在走廊上,人人都已經收拾好了出行的包裹,馬上就可以拔腳啟程。
“悲秋,我聽張遊說你也要到關中南山鎮去觀摩七派公審,我天山同門商量了一下,決定和你一起走。”洛秋彤說完朝身後看了一眼,見天山弟子們個個微笑點頭,隨即欣慰地轉回頭來靜靜注視著面前的這位前夫婿。
“太好了。那就有勞各位了,不知道馮百歲馮大師兄的傷勢是否好轉了?”祖悲秋忙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