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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鄭東霆恍然朝四周一看,只見四野之內上千太行刀客的身影密密麻麻排列在黃土坡上,刀盾弓弩齊備,人吼馬嘶,聲勢驚人。在這樣的包圍圈中,就算是神仙也闖不出去了。他暗中嘆息一聲,心想:“莫非我二人今日真的要斃命在此?”

就在這時,祖悲秋已經被數名刀客從背後追上,刀光閃閃,都是對準了他的腰背劈去。他嚇得連忙一抖手將甘大雨的身子向這群刀客一丟,喊了聲:“給你們吧。”身後出刀的太行刀客聽到這句話,嚇得連忙收刀,紛紛伸出手去想要接住半空落下的甘大雨。但是祖悲秋已經趁這個時候反身衝了回來,雙指猛點眾人胸前大穴。

“好你個……”眾刀客見到祖悲秋趁火打劫,無不震怒,剛要抬刀去砍,但是牧天侯親傳的點穴定身術出手角度何等刁鑽,手起指落間,地上又多了數個石像。

在祖悲秋點穴成功之後,被他拋到空中的甘大雨這才落下來,卻被一旁的鄭東霆一把接住。只見他眉開眼笑地對祖悲秋道:“師弟,好功夫!讓師兄來扛著甘大雨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只管點穴,點中多少算多少,我們就跟他們在這兒耗上了。看看,咱們都變了多少石像了!”

祖悲秋抬頭一看,只見面前東一簇西一堆,已經站了十八九個一動不動的太行刀客。圈外的太行刀客似乎對這二人產生了一絲無法言傳的恐懼,雖然仍然在扯著嗓子大聲喊殺,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人敢再次上前。祖悲秋看著這一個個被自己點中穴道的太行刀客所站的位置,一個瘋狂的主意突然湧上心頭。

他一把抓起面前一個被點了穴的太行刀客扛在肩上,再把另一個夾在腋下,轉頭對鄭東霆道:“師兄,幫我運人!”

“嗯?運人?”鄭東霆莫名其妙地將甘大雨扛上肩,學著祖悲秋的樣子也夾起一個太行刀客,跟在他的後面往西北連走十幾步。祖悲秋將這幾個太行刀客在西北排了個簡單的陣型,嘴裡喃喃地說:“西北為乾,乾為天陣,外方內圓,四為風揚,為陣之主,為兵之先。”

“師弟,你想幹什麼?”鄭東霆將另一個刀客的身子放到祖悲秋指定的角落,奇怪地問道。

“來不及解釋!”祖悲秋小聲說道,“咱們得再抓一批人。”

“好!”雖然沒有明白祖悲秋的意圖,但是師兄弟間要的就是默契,鄭東霆明白這道理,所以也不多問,雙手高舉甘大雨,揚聲道:“太行山的鼠輩,有本事就來搶你們的甘五哥!”

“鄭東霆休要猖狂!”圈外“裂馬狂刀”松催雲暴喝一聲沖天而起,隨著這聲吶喊,十數個闖殿手夾雜著上百名刀盾手跟在松催雲的身後掩殺了過來。

“師兄,跟著我跑!”祖悲秋胖腿一彈,身子彷彿一個圓球般在自己擺的西北天覆陣中兜了個圈子,帶著這群太行刀客朝著南邊跑去。這群刀客有些方向感極好,輕而易舉就從西北天覆陣中衝了出來,有些方向感差些,在陣中繞了半天圈子才姍姍來遲,這些人中就包括“裂馬狂刀”松催雲。

等到大部分人都從陣中轉了出來,卻發現先衝到西南的一批刀客又被逐個點了穴,在西南角錯落有致地站立著,人人滿臉狂怒卻一動不動。

“怎麼?!”松催雲一見之下不禁又急又氣,連忙帶著人繞過西南的人像群,朝著東邊追去。這一回他再次陷入了西南這片陣中,轉了幾個圈才終於找對了路衝了出來,卻發現在東南方又多了十數個一動不動的太行刀客。

“他奶奶的!誰看見他們朝哪兒跑了?!”松催雲一擺鬼頭刀,狂怒地吼道。

“松八哥,我看到他們朝北跑了去!”他身旁的一位闖殿手連忙道。

“追!”松催雲帶著這群人在東南的陣中連繞數個圈,卻總是轉不出,他狂怒之下大吼一聲:“兄弟,抱歉!”抬腿連續踢翻了三四個被點中穴道的刀客,才終於找到出口,一陣風一樣衝到了東北方。

令他渾身發寒的是東北又多了十幾個被點中穴道的刀客,面朝他的人不停地朝他打著眼色,似乎在告訴他不要再往前走了。

一時之間松催雲又急又躁,汗出如漿。他抬起衣袖蹭了蹭下巴上的汗水,一抬手道:“兄弟們,往中間走,小心不要走近被點穴的人。”這群太行刀客如臨大敵,背靠著背舞刀戒備,腳下噌噌疾走,片刻之間撤到了場中間,卻發現中間被點了穴道的人更多,這幾十個人一會兒工夫就在這群被點了穴的刀客中間轉了向。

“松八哥,你在哪兒?”東南西北同時有人驚慌地喊了起來。

“吵什麼,我不是在這兒嗎?”松催雲煩躁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