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擔心死我們了!”
跟隨在黃秀芬身後進廳的殷秀婷、蘇秀雲和舒秀英引起了一輪又一輪刺耳嘹亮的歡呼和尖叫。越女宮的弟子們一時之間忘了此刻的敵手和恩怨是非,紛紛尖呼著和這些歷劫餘生的姐妹們共慶重逢。整個威嚴肅穆的徐州分舵聚義廳此刻成了聚滿歡呼少女的洛陽花市。
祖悲秋跟在幾位少女的身後進入了聚義廳,朝鄭東霆望了一眼,忍不住會心地一笑。鄭東霆瞥了滿臉帶笑的師弟一眼,不屑地哧了一聲,但是隨即也忍不住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本來以為要和越女宮弟子進行火併的緝兇盟各派弟子此刻也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渾身輕鬆地面面相覷,暗自慶幸。連青顏三步並作兩步趕到鄭東霆和祖悲秋面前,深深一禮,麥色的臉上滿是欣喜:“兩位真是及時雨。你們可知道,因為你們,我們躲過了好大一場自相殘殺。而且能夠救出這些陷入魔掌的無辜少女,不讓她們慘遭凌辱,此乃無上的功德。我真心替你們高興。”
“連兄過獎了。”鄭東霆笑逐顏開,“這些都多虧了我師弟能夠從鮑夜行口中套出真相。否則我也不可能救出她們。”
“我沒和鮑夜行說過話,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祖悲秋仍記著鄭東霆之前的囑託,矢口否認。連青顏望著祖悲秋漲紅了的臉頰,似乎瞭解了些什麼,雙眉一挑,沒有再追問。
整個聚義廳中,唯一沒有因為四女的歸來而展露歡顏的人只剩下慕容妍和弓天影。慕容妍此刻的臉上青紅色一顯即隱,顯然震怒於這四女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令她接下來的興師問罪沒有了延續的憑藉。而她身邊的弓天影則深深吸了一口氣,斂眉低頭,小心地將自己熱切的眼神隱藏了起來,似乎心中篤定將會有令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在眼前發生。
就在聚義廳內的眾人歡呼雀躍正在興頭上的時候,慕容妍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這聲咳嗽是用越女宮的太清氣功喝出來的,異常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令所有人心頭猛地一涼,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廳再次陷入了鴉雀無聲的氣氛之中。
“鮑夜行的事,既然有驚無險,我在這裡也不便再提。接下來,我們來好好聊聊現在最風風火火的江湖大事。”慕容妍淡淡地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弓天影的俊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正在和鄭東霆暢談的連青顏此刻警惕地轉過頭,將目光凝注在他身上。
水落石出起波瀾
“現在江湖最風風火火的大事?”汪谷昌長老眉頭一皺,朗聲道,“慕容長老指的是洛家血案嗎?”
“嘿嘿,正是這場荒唐之極的血案。”慕容妍冷然道。
“慕容長老何出此言?”連青顏語氣清冷地問道,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慕容妍身邊的少年。
“我入關中劍派徐州分舵的時候,聽人說你們已經將鄭、祖二人從殺威堂放走,也就是說,你們認為他們並不是殺死洛家滿門的兇手?”慕容妍冷然問道。
“正是。”汪谷昌長老連忙說道,“連公子後來在仁義莊廢址發現一個鐵盒,盒中有洛莊主臨死前寫下的血書……”
“嗯,讓我猜猜!”慕容妍一抬手阻住了汪谷昌的話頭,“犯下血案的兇手乃是太行南北山寨的高手。”
“正……正是!”汪谷昌猛然一驚,“這個訊息剛到這裡不到一天,便是關中子弟也不盡知,慕容長老是何時知道的?”
聽到這個訊息,鄭東霆和祖悲秋同時一愣,紛紛把目光投向臉沉似水的連青顏。
“哼。”慕容長老淡淡一笑,朝著身邊的少年望了一眼。
“連師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隱瞞了。”弓天影忽地悠悠然嘆了口氣,一半感慨,一半得意地說道。
“弓天影,你本為天山弟子,如今破出門牆,拜入越女宮外閣,你我之間再非師兄弟,不用再稱我師弟。”連青顏似乎對他的這種語氣極為厭惡,忍不住厲聲道。
“唉,既然連兄執意和我恩斷義絕,我又有何話說。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非常懷疑,洛家財雄勢大,一夜將其滅門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這本非一幫一派之力可為,如何可能是祖鄭二人所做?但是他們偏偏就在祖悲秋上門之時死了個一乾二淨。這也太過湊巧。”弓天影冷笑著說,“後來我遇到昔日的同門,知道了你曾經在洛家滅門之日的上午拜訪過洛家,這就更增加了我的疑慮。”
“弓天影你本為天山望雲軒弟子,一直以來因為在劍道領悟上差我半籌,總也輪不到首席弟子的名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