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今日,當初何必手癢去偷越女宮主昔日的情信。”軒轅光嘆息一聲站起身,走到壯年漢子的身邊。
這神秘漢子轉頭對鄭祖二人道:“軒轅公子的形勢比較危急,我會先陪他去敦煌一趟,月餘可回。兩位公子的麻煩近日就可解決,所以請寬心在這裡暫住。”
“我們的麻煩能解決了?”鄭東霆和祖悲秋一齊站起身,激動地問道。
“正是,請兩位少安毋躁,一切等我回來再作打算。”這位壯年漢子說完伸手往外一請,帶著軒轅光走出了避難所。
直到軒轅光走了數百息之後,鄭東霆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渾身輕鬆地在椅背上一靠,輕輕地喘著氣。
“師兄,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如釋重負一樣。”祖悲秋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麼。這個軒轅光還有個外號叫做無寶不偷,乃是天下第一的妙手空空兒。和他共處一室豈能不加倍小心?”鄭東霆說到這裡,得意地一笑,將手從懷中伸出來,“幸好我一直在嚴密注意他的動向,還用手握緊了自己的錢袋……”話說到一半,他的神色一僵,卻發現自己手中緊握的不再是錢袋而是用一塊麻布包裹的石頭。
祖悲秋見狀知道不好,連忙伸手到懷中一掏,頓時臉色煞白:“不好,師兄,我的錢袋全被他摸走了,我們……我們分文沒有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鄭東霆和祖悲秋眼睜睜地瞪著避難所庭院中的大門,殷切地盼望著好漢幫的成員來為他們送來救命的飯菜,但是卻始終看不到一個人影。
“師兄,好漢幫的人大概不會來了。”祖悲秋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沒精打采地說。
“很可能。我本以為他們會像天山隱宅一樣為我們提供飯菜,大概他們以為你是祖家的少爺,富可敵國,這點酒菜錢難不倒你。”鄭東霆長長嘆了一口氣,將頭埋到豎在桌上的雙掌之中,用力抹了抹臉。
“這裡是徐州,我祖家的生意還沒有做到這裡,長安還在禁賭,北方賭場的生意一直不容易做。”祖悲秋嘆息著說。
“就算你祖家在這裡有賭場,我們也不能去,緝兇盟在那裡肯定有人巡查。更何況,賭場是最吸引江湖人的地方,我們一旦在那裡現身,死在誰手裡都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
祖悲秋這句話似乎讓鄭東霆莫名其妙地精神了起來,他聳身從坐椅上站起身,用力一拍祖悲秋的肩膀:“師弟,你初入江湖,一大堆東西要學。師兄我今天就趁這個機會教教你如何在江湖上白手起家,靠本門武功掙第一口飯。”
“喂,瞧一瞧,看一看,我師兄弟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今天練一趟正宗的南派五形變化拳給各位看官瞧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鄭大我在這裡謝過各位了。”鄭東霆領著祖悲秋出避難所向西行了十數里,到了這個徐州附近的無名市鎮,立刻在街頭拉開架勢,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師兄,你莫不是要當街賣藝?”祖悲秋縮手縮腳地站在鄭東霆的身邊,小聲問道。
“那當然。”鄭東霆吆喝了幾輪,轉頭答道,“當街賣藝可也要講學問,首先選擇民風淳樸的小鎮,沒有江湖人物,沒有市井幫派,不會惹麻煩。老百姓沒見過世面,你演什麼他們都會叫好。這裡離洛陽八百里,長安一千兩百里,太行山六百里,各派勢力都到不了這裡,最是安全不過。看這幫人傻呵呵的樣子,我做個前滾翻他們都會叫好。”他伸手指了指。祖悲秋順勢望去,果然周圍已經圍了近百個興致勃勃的閒人,起勁兒地為鄭東霆鼓著掌。
鄭東霆將一隻破碗塞到祖悲秋的手裡,低聲道:“我演完一輪南派五形變化拳你就去走一圈收錢。”
“噢。師兄,什麼是南派五形變化拳?”祖悲秋忍不住問道。
“咳,不就是五禽戲?我換個名字起個噱頭。”鄭東霆小聲道。
“那個……我爹都會……”祖悲秋臉色一白。
“別吵,這幫人怎會知道。”鄭東霆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入場中,開始精神抖擻地施展開拳腳。雖然他打的是流傳甚廣的五禽戲健身拳法,但是他的身形曲張變化,上縱下躍,虎、鹿、熊、猿、鳥諸般形態模仿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趟拳打下來彩聲大作。
等到鄭東霆收勢站立,祖悲秋立刻聽話地捧著破碗繞圍觀的人群走了一個整圈。接著歡天喜地回到場中。
“師兄,沒想到你一趟拳竟然掙了十多個銅板。”祖悲秋興奮地說。
“什麼?”鄭東霆瞪大了眼睛,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