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計劃是讓關爺和天山、少林共舉義旗,藉著洛家滅門的契機,成立英雄盟北伐。等到和太行山寨激戰之時,洛家的人馬作為一路奇兵突然加入戰團,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如果一切順利,等到太行山寨被剿滅之時,我們會宣佈這是洛家與天山劍派為了對抗太行山寨共同策劃的計謀,這樣結局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洛秋彤聽在耳中,只感到一股熱騰騰的血氣在體內不可遏止地流淌,她興奮地抬起頭來:“青顏,這將成為江湖傳頌百年的一場大戰。”
“不錯,而我們將會親身經歷這一段傳奇。”連青顏的明眸中露出一絲憧憬的光芒。
談笑為君解塵憂
被五花大綁的鄭東霆和祖悲秋在緝兇盟眾高手的推推搡搡之下被押解到了關中刑堂設在徐州的分舵。徐州刑堂分舵地處大唐南北道的交匯點,專門處理白道豪傑在南五道捕獲的幫會要員、黑道領袖,還有從北方逃亡到南五道的江湖巨惡、武林禍首。此處雖然沒有關中刑堂的大刑三十六、小刑七十二,但是殺威堂中的慘烈杖刑也足以讓人脫層皮。
鄭東霆和祖悲秋剛一落入殺威堂中,堂上掌棍的杖刑官已經手握鐵棍一擁而上。這頓鐵棍砸下來,縱然銅筋鐵骨也要變成一團爛泥,內功差一點兒的絕對一命嗚呼。鄭東霆看在眼裡,知道大限將至,心中一悲,偏頭對祖悲秋道:“師弟,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今日你我緣盡於此,來世做人,多加珍重。”說完這番情深意重的話,鄭東霆差點兒被自己感動得滴下淚來。但是祖悲秋卻似乎對這番話沒有感覺,這個時候仍然一言不發。鄭東霆轉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這位師弟早已經嚇昏了過去。
頭頂上獵獵風起,數十條鐵棍已經高高舉到了空中,眼看就要打將下來。鄭東霆咬牙閉上眼睛,心中默默替自己念著似是而非的往生咒。突然間,一連串的呼喝聲從門外傳來:“休要動手!”“停下來!”“住手!”
鄭東霆睜眼一看,只見谷北客、歐陽飛在懲惡揚善劍兄弟長孫仲、令狐傑的陪同下闖入了殺威堂。
掌管殺威堂的關中長老太陽劍汪谷昌揮手製止了手下的杖刑官,起身問道:“谷少俠,歐陽少俠,益州是否出了大事?為何你們一回來就要替這兩個賊子說話?”
“一言難盡,汪長老。祖家和七大劍派有著糾纏不清的密切關係,關爺和魏爺現在都不方便出面對他們用刑,我們只能先將這兩個禍害押解起來,以後再作道理。”歐陽飛說到這裡,一張臉已經因為憋屈和憤懣而漲得通紅。
“竟有此事?”汪長老心中一驚。他知道歐陽飛和這中原雙兇有著解不開的怨恨,如今竟然出面替他二人說話,這中間的隱情真是想想都讓人心驚。他也不再問什麼,立刻一揮手,道:“先將此二人押進地牢。”
“汪長老,此二人在一起的威力不小,請務必將他們分別關押,以免他們連成一氣,再次逃竄。”谷北客開口道。
“放心,有他們好受的。”汪長老冷冷一笑。
過了良久,祖悲秋終於從昏迷中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一看,卻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處陰暗的地牢之中,昏暗的火把光芒從走廊中隱隱約約照進來,勉強可以讓他看清周圍的環境。他的雙手戴著沉重的金屬鐐銬,腿上的鐐銬與地牢的青石地面連線在一起,無法挪動。地牢的地面汙濁不堪,偶爾有一兩隻老鼠拖著長長的尾巴尖從他大腿上爬過。
“呃……”就在祖悲秋忍不住想要尖叫的時候,在他對面一個黑漆漆的角落突然閃出一雙黃綠色眼睛,接著一口黃牙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一絲陰森的光彩:“你……醒了?”一個沙啞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是……”祖悲秋強繃著身子,不至於抖得過於劇烈,但是他的上下牙仍然忍不住打架,撞擊得他口舌生疼。
“聽人說你就是殺了洛家滿門數百口的中原雙兇之一?”對面那個活鬼一樣的囚犯用一種無法掩飾的興奮之情問道。
“我是……”祖悲秋想說我是冤枉的,但是因為上下牙抖得太過劇烈,在他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痛得他頓時閉緊了嘴。
“幸會,幸會。”那活鬼一樣的囚犯嘿嘿陰笑了起來,“洛家作孽太多,活該有今天,真是活該有今天。”
“兄臺是為了何事被關押起來的?”祖悲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採花。”那囚犯淫笑著小聲道。
“採花?採花又有何錯?”祖悲秋心中一驚。
“哈哈,難道兄臺竟是同道中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