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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沒有。”費斯特提高音量,冷汗自他額前滲出,如楓的口才有那麼好嗎?

“你有。”如楓的聲音比他還響,“你不讓我接觸別的男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們是我的家人啊。你知道我的家庭觀念一直都是很強的,我已經快一年沒見到父母了。你卻存心剝奪我的親情。最讓我難過的是,你居然說話不算話。你叫我還怎麼相信你的承諾?”

“去,去吧。明天早上就出發。”費斯特摔門而出,留下如楓怔怔地坐在床上,自己說得太過分了嗎?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費斯特坐在吧檯前,吧檯上已有好幾個喝空了的酒瓶。他的手中則拿著一瓶已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臉上的神情既苦悶又是不安。他對著酒瓶,一口氣連灌好幾口,放下時,一隻小手奪過了酒瓶。

“為什麼喝酒?”如楓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沒有回頭,只是伸過手臂抱住如楓的腰,把臉深深地埋進如楓的懷裡。

如楓的身體僵了僵,想要推開他。

“不要離開我。”受阻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別再離開我。如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害怕你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如楓,你好殘忍你知道嗎?不管我怎樣對你,你從不肯給我機會。你說讓我放開你,可是,我一個人的日子,你叫我怎麼過?”

如楓呆呆地聽著,他是在說自己嗎?怎麼聽起來像是另外一個女子。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酸澀感遊遍她的全身。費斯特已經有了這樣一個可以讓他連自尊都放棄掉的女人了嗎?如楓的心一下子痛了起來,痛得她幾乎要挺不直身軀。

“她是誰?”她喃喃地問,淚水自她頰邊滑落。她嚐到了淚水的鹹味,她一直對電視劇裡那些為情哭哭啼啼的女主角很是不屑,想不到她自己終究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沒有聽到費斯特的聲音,她輕輕地撥開他放在自己腰際的手。費斯特已經睡熟了,那張毫無防備的臉上溼溼的。他居然哭了。如楓的心再次被刺痛,一顆淚珠滾落,敲打在費斯特的唇上,費斯特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將那顆眼淚吮進了嘴裡。

“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整個早上,如楓都顯得異樣的沉默。上了飛機,費斯特終於忍不下去了,“杜嫂說是你把我扶進了房間。”早上醒來,他睡在他和如楓的床上,如楓卻不見蹤影,嚇得他慌慌張張去尋找,如楓卻安然地在用早餐,看見他,只淡淡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一直沒和他說過話。不對勁,如楓平常話很多的。一定是昨晚上他酒後失言,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以前喝酒從來不會醉的。費斯特有些懊惱地撥了撥頭髮,如楓為什麼還是不肯說話?

“如楓,你沒事吧?”說話啊,如楓,說什麼都好,不要再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費斯特煩躁地再抓抓頭髮。

“你想讓如榆覺得我在吹牛?”如楓終於開口了,雖然聲音冷冷的,但足夠讓費斯特煩亂的情緒穩定下來。

“什麼?”如輸,是個人名嗎?為什麼如楓的話總讓他覺得費解?

“要不然你為什麼要弄亂自己的頭髮?”

頭髮?頭髮與吹牛有關嗎?費斯特更不解了。

“如楓,你在說什麼啊?”他終於失去了耐心。

如楓嘆了口氣,走到梳洗間取來了梳子,幫費斯特把頭髮梳整齊,“好了,這樣才夠帥。”

費斯特戀戀不捨地看著如楓縮回的手,忽然有種衝動,想把頭髮弄得更亂。

“你再敢試試把頭髮弄亂,我就用梳子敲破你的腦袋。”如楓揚著手中的象牙梳子威脅道。什麼嘛,根本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那些企業鉅子為什麼會敗在他手裡?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對他服服帖帖?

“誰給你膽子敲我的腦袋?”費斯特喝道,笑話,他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讓一個女人管教?等等,這個女人可是如楓啊!

這是如楓參加的第三個婚禮。如楓不由苦笑,好像凡是她參加的婚禮就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第一次,是宛儀的婚禮,她碰到了費斯特,然後強行被他帶走;第二次,是她自己的婚禮,她嫁給了一個她根本不熟悉的男人;而這一次,在如榆的婚禮上,卻是她決定要離開費斯特,結束他們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的時候。命運,還真不是普通的深不可測呢!

“嗨,如榆,我知道你很震驚,可也不用表現得那麼厲害吧!”如楓笑著伸出手,在如榆目瞪口呆的表情前晃了晃。

“討厭。”如榆紅了臉。收回了視線,但眼睛的餘光還是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