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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當然。」
「當時外面已有傳言,說我們大王實際是被西雷容恬所暗害,鳴王……也就是現在的蕭家少主,也有參與。」
莊濮奇道:「王叔當時不是說,這絕對是謠言嗎?」
「我當日,確實這樣想的,若他害了大王,怎麼還有膽子到同國來呢?」慶彰感慨地長嘆一聲,才露出悲憤地表情,搖著頭道:「可是沒想到,天下竟有這樣膽大心狠的人,慶彰白活了幾十年,臨老反而被一個臭小子給騙了。」
「什麼?難道那個傳言,居然……」
「確有其事。」慶彰重重吐出這四個字,喘了一會氣,聲音沉得嚇人,「本王叔一片好心,隆重迎接,一路護送,還讓他入住我的王府,待之如貴客。不料相處下來,這蕭家少主的很多做法,都顯得神秘鬼祟,他的下屬總是來往匆匆,也不知道派往何處。我留心起來,便暗中命心腹打探監視,沒想到,卻打探到一個極其可怕的訊息。」說到這裡,猛地打住。
莊濮已聽出不祥,連忙追問:「什麼訊息?」
慶彰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下昏黃不清,更顯陰鷥,半晌後,才扭曲著臉痛苦道:「原來大王……我的親生兄長他,真的早就被容恬和鳳鳴這兩個狠毒的小人給下手暗害了!」
「大王!」莊濮猛地從椅上彈起來,手按在劍柄上。他矗立在陰暗的大廳中,如同一尊高大的黑色雕像,靜默片刻後,急促的喘息才漸漸平靜下來。
「王叔,」激動過後,莊濮的理智恢復過來。他把聲音放低了點,慎重地對慶彰道:「那人背後,有著西雷和蕭家兩派勢力,最近又和單林賀狄達成同盟。大王生死,事關重大,王叔這個訊息,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是否有實據?」
他手握軍權,即使慶彰和慶離這樣的王族重要人物,也不能輕易調動同國大軍。
同國大王慶鼎當初之所以選擇莊濮當御前將,除了相信他的忠誠,更重要的是,他同時還是一個做事小心,看重事實的人。
這樣的人,才不會輕易被讒言左右。
慶彰對莊濮的個性早有了解,不慌不忙道:「沒有幾分把握,我也不敢隨便向莊將軍說這番話。前段日子,我只是覺得懷疑,所以話裡話外,提醒將軍小心此人。但今晚,我已接到密報,那蕭家的小雜種不但害了大王,這次大膽進入同國,還要把本王叔也害了。只有把我也剷除了,他才能夠幫助慶離掌握同國大權。當然,慶離為了報答他,也會給蕭家不少好處。」
莊濮臉色一變,心中更加懷疑起來。
他和莊濮在方敵迎接了蕭家船隊,一路陪同到同澤都城,途中還經歷了賀狄的江面欄截。對於那位年輕的蕭家少主,他還是打過一點交道的。
實在看不出他會如此心狠手辣,大膽歹毒。
而王叔慶彰和大王子慶離的不和睦,卻是大家都心裡有數的。
如果有機會,王叔慶彰大概也會……想借自己的手,除掉王位的繼承人,慶離殿下吧?
想到這裡,莊濮更加謹慎起來,思忖良久,才道:「王叔剛剛說的話,恐怕是一時氣言吧?慶離殿下是大王的親骨肉,而且已被大王選定為王儲,他對大王自然只會盡孝道。怎麼可能和蕭家少主勾結,不但謀害大王,還要害王叔您呢?況且,慶離殿下對蕭家少主,一向深為痛恨,認為是他殺害了大王,不是還企圖對蕭家少主不利嗎?王叔怎麼卻說他們是一夥的?」
「同國上下,人人都看到慶離對蕭家少主深為痛恨,還因為流言的事,想著把蕭家少主殺死,為父王報仇。」慶彰冷笑一聲,反問道:「可莊將軍又知不知道,蕭家少主,現在正在何處?」
「這麼晚了,不是應該在王叔府邸中休息嗎?」
「不,他正在同安院,和慶離私下會面!」
「什麼?」莊濮露出訝色,「竟有這樣的事?」
「莊將軍如果不信,不妨立即派人察看,看看他是在我的王府裡,還是秘密去了同安院。」慶彰做出一副坦白氣惱的樣子,「不說蕭家少主本人,在我這名義上的暫住之地,就連他心愛的侍女,都已暗中接走。他表面上和慶離關係惡劣,其實這正是他們騙人的仗倆,實際上,兩人早就勾結起來,為同國王位而暗中謀劃。」
慶彰義憤填膺地說了一番,又加了一句用意險惡的話,「大王身體健壯,定能享壽百年,但卻沒有想到,他狠心的兒子,等著登基那一天,已經等不及了,竟和外人勾結起來,派人在外地將他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