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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分,離王尚未入睡。

他睡不著。

案上放著不久前剛剛送到的餘浪的親筆書信,裡面訴述了至今未曾將鳴王活抓到手的種種原因,並再次信心十足地保證會將計劃進行到底。

餘浪是除了東凡鹿丹外,若言所知的最有毅力、最鍥而不捨的人。

若言一向信任餘浪的能力,這一次卻不知為何,有心煩意亂的懷疑。

到底,何時才能再見到那個鬼靈精的俊美身影?

用指尖,溫習他臉龐的曲線,或者用唇,感受他的熱度?

有時候,若言真恨不得拋下一切,飛奔到同國,憑著手中之劍,把那總是躲得他遠遠的人從人群中搶出來,用繩子緊緊捆了,帶回離國,藏在王宮裡,藏在密室裡,藏在只有離王才能踏足的禁地巔峰。

那人,曾經僅差那麼一點就成了他的人。

仿徨無依地,沒有防備地躺在他的床上,就在這寢宮裡。

在寢宮四處燃點的大量燭火,將房中陳設照耀得照照生輝,若言像沉默的獵豹一樣,緩緩移動目光,看向在垂幔半遮下的御床。

被風拂動的幔簾下,偶爾可窺見床上隱隱約約起伏,曲線優美的身影。鳳鳴!

若言霍然站起,失神似的大步走過去,掀開垂幔。「大王?」躺在床上的人被透進來的光線驚醒,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緩緩坐起來。

若言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恢復了冰冷。

「大王……還沒有睡嗎?」

思薔全身赤裸,坐起來後,薄被滑到腰上,露出項頸和胸膛上點點吻痕和淤跡。

這是今晚睡前,體力過人的若言在他身上發洩過的證據。

被兇猛地要了幾個來回,思薔睡覺時,雙腿都無法合攏。

可是,被大王抱著的鮮活的感覺,卻令人無比幸福。

思薔抬頭,偷偷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言一眼,「大王是否口渴?思薔去為大王泡杯熱茶,好嗎?」

若言厭惡地把視線轉到別處,沉聲道:「這裡用不著你了,辦你自己的差事去吧。下次不許再在本王的床上睡著。」

思薔心裡一跳,連忙勉強在床上跪坐起來,「是……是思薔一時太累,糊里糊塗就睡過去了。大王……掛胡大王恕罪……」雙手觸地,伏身擺出請罪的溫馴姿勢。

若言冷冷掃他一眼,並沒有出言責罵。

變童未經特許,不得在御床上睡覺,這是宮廷常例。但昨晚的事,卻可以說是得到他允許的。

他昨晚把一腔精力,統統發洩到了思薔身上。

這柔弱的男孩,雖然只有一點點鳳鳴的影子,也足以點燃他熊熊的慾望。

在強硬地進入這副身軀,狠狠地充滿了他,貫穿著他,讓他哭喊喘息,在自己懷裡羞澀地吐出白汙時,若言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正在佔有他唯一想佔有的人。

這好像一個活生生的演習。

他一遍又一遍的,把深藏在心底的,想對那個可惡的總是溜走的鳴王做的事情,都毫不收斂地放肆做了。

熱情地吻那張吹彈可破的臉,撫摸那雙秀氣的,常常會擠出各種古怪表情的眉,那個被天下人傳頌,被稱為「神所愛護的人」的鳴王,被他壓在身下,抱在懷裡。

若言想象著,把他剝得像剛出生的嬰兒,用自己厚大的手掌,肆無忌憚地撫遍這曾經被西雷王愛撫過的身軀。

他會在自己懷裡顫抖,啜泣,臉上露出高潮時的激動。

最後,終會被征服。

鳴王,能夠寫出絕世兵法,為西雷設計出令人驚歎的梯田,輕而易舉動搖東凡王族根基,連鹿丹也收拾掉的,永遠像大孩子一樣,身上閃耀著陽光的人。

若言渴望征服他,把他壓在胯下,掌控他的喜怒樂,不容他的一分一毫,不屬於自己。

這種快感,足以和征服天下的快感相提並論。

在狂熱的交媾後,他還要像對待自己的王后一樣,讓鳳鳴睡在他的御床上。

他會抱著他入睡,整夜摟著柔軟的光滑的身子,就如從前在這寢宮裡曾經做過的那樣。

曾經唾手可得,卻失去的感覺,最令人憤怒。

若言眸中恨意驀生。

他太想念抱著鳳鳴入睡的滋味了。

否則怎會胡塗到把思薔當成鳳鳴,看著這變童在自己的御床上睡著,卻忽然硬不起心腸把他叫醒,反而像個沒腦子的粗漢一樣,抱著他在床上凝視了大半夜?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