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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水利工程快結束的時候,王大包就向張書記建議趁五一五四兩個節日快到了,不如開一個文藝聯歡晚會,慶祝苗家人終於喝上了乾淨的飲水。張書記也很同意,因為期水鄉有很久沒有好好的開展文化活動了,的確應該在這樣高興的時候好好的搞一個活動,最好還能開展一次籃球比賽,讓幹部職工們放鬆放鬆。他們倆還一致同意,到時候把掛鉤他們鄉的宣傳部長劉興邦請來指導工作。他倆商定好後就讓小林寫出一個活動方案,準備好好的組織一個全鄉性的文化活動。

張新月是婦工,又是鄉政府唯一的女職工,文藝晚會的事當然就全交給她辦了。張新月也不推辭,很快就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擬出了節目單,並自告奮勇當晚會的節目主持人,還自編自演了一個節目《苗嶺的早晨》。

在這次文藝晚會上,張新月穿了一套苗族服裝去主持節目,她本來就生得美,這樣一打扮更顯得婷婷玉立。當她在臺上閃亮登場的時候,她不知道此刻臺下有一雙眼睛就好像突然發現了金子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這個人就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劉興邦。

當張新月在臺上隨著《苗嶺的早晨》那悠揚的笛聲翩翩起舞的時候,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和窈窕玲瓏的身段讓劉興邦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主席臺上的劉興邦,左邊陪著鄉黨委書記張樹林,右邊坐著鄉長王大包,他指著臺上的張新月問張樹林:“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張樹林就答:“那個是我們鄉的婦工,能寫會唱,是個人才啊,才來半年不到,婦女工作就做得風生水起了。”

劉興邦略有所思地說:“是嗎,我們宣傳部下面的報社正缺一個會寫的人,張書記你們能不能忍痛割愛啊?”

張樹林沒有想到劉興邦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要人,可他畢竟是一個常委,又聯絡掛鉤他們鄉,雖然他有點捨不得張新月這個人才,可是他也只能笑著說:“當然當然,部長要人我們哪能不給呢?您回去只管下文,人我們馬上給您送到。”

鄉長王大包也聽到了他倆的談話,就給張樹林使眼色,讓他別同意,可是張樹林就當作沒看見,王大包就只能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新月調到清雲縣報社的檔案三天後就下了。

突然得到自己要調走的訊息,張新月有點不敢至信,她正在辦公室發呆,這是怎麼回事呢?自己想留城的時候,人家讓她下鄉,自己什麼也沒想的時候,卻這麼快就能調回縣城了。

這時,她見到田龍村的婦女主任來到門口,慌慌張張地對她說:“張主任,我們村裡有兩個婦女吵架吵得很歷害,誰勸也不聽,你去幫我們勸勸。”

明天她就要到縣裡報到了,她真有點捨不得這裡的一切。 見到婦女主任慌慌張張的樣子,就想著那就再為鄉親們辦一件事吧,她什麼也沒說就和她們走了。

看到張新月的調令,林子衝也心神不寧。他想不到張新月才來不過半年就會調走,從他見到張新月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她,他本來希望在日後的相處中用他的愛漸漸開啟她少女的心扉,就是在春節時的花山場上,他也看到了張新月眼裡對他的一絲情感,就算她那時拒絕了他,可是他相信隨著相處的日子久了,張新月就會清楚他的為人,終有一天她會被他的愛感動的。

可是現在,張新月的調令突然就來了,當他在那個紅標頭檔案裡看到張新月調動的內容,第一個冒出的想法就是要把它撕毀。就憑那一紙冰冷的檔案,怎麼可以搶奪他那鮮活的愛人呢?他還沒有機會去向她證明自己的愛,他還沒來得及讓她認識自己內心深處最最真摯的情感,她現在怎麼可以離開他的視線呢?他要去找她,再一次向她表白,他一定要問問她,在她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沒有他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張新月的宿舍靜悄悄的,她好像真的就這樣消失了。林子衝幾次在屋外徘徊,想要看到她美麗的倩影,可是屋外只有空空的風聲吹過。現在他仰躺在床上,耳朵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生怕自己稍稍失神,就會錯過張新月回來。他苦苦地等著,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那麼難捱,他實在想不出張新月在這個時候還能去哪裡,明天她就要走了,她會去哪裡呢?要是他知道她在哪裡,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把她找到。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這難熬的時光,只得從牆上取下父親留下的蘆笙,吹了起來。還是那首《鳳求凰》,曲調卻變得更加低沉,哀傷。吹著吹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和蘆笙已經溶匯在了一起。憂傷的蘆笙曲在夜空裡迴盪著,像諾丫失去彩湊時的呼喚,令人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