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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壞了身子。”

蘇長生心裡一酸,點點頭,將全是冰霜的外衣脫下,又用功將內衣蒸乾,才穿上兩件毛皮大衣,身子暖和許多,笑道:“看也看過了,趕緊回去罷!”

琬兒哼道:“才不回去,我要在這裡陪二師兄呢,急死黑臉爹最好。”

蘇長生笑道:“回去吧,這裡你呆不習慣。”

琬兒皺皺鼻子,“就快習慣了!”說著坐在包袱上,看看山洞四周,滿目冰凌倒刺,笑道:“這裡可真美!”起身走到山洞最裡,嘖嘖道:“長的真漂亮。”伸手摸摸兩座冰雕。轉臉笑道:“二師兄,你說我有她好看沒?”

蘇長生正想著方法哄她出去,聞言讚道:“誰不知道琬兒最漂亮了!”

琬兒呸了一口“盡哄我,我可沒這位姐姐漂亮。”

蘇長生笑道:“比這位姐姐好看多了,真的。”

琬兒咯咯一笑,走回來道:“那你給我也做一座冰雕。”

蘇長生聞言心中一痛,強笑道:“好!”伸手扔出一道水符,光芒一閃,便化作一大塊冰疙瘩。

蘇長生取出一把刻刀,笑道:“做好了你得把它送回家放好。”

琬兒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放在這裡一會就壞了。”說著坐在包袱上抖抖縮縮,打著寒戰看蘇長生雕刻。

蘇長生手持刻刀,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強忍著眼淚,顫巍巍伸出手,緩緩在冰塊上刻畫,洞裡一時沉靜下來,只聽到刀子劃在冰塊上的“茲茲”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座真人大小,身姿妖嬈的冰雕出現眼前,面目模糊一片,蘇長生摸著尚未刻畫的頭部,長長嘆了口氣,回頭去看琬兒,卻見她不知何時已躺在包袱裡睡著了,蘇長生微微一笑,將兩件大衣脫下都蓋在她身上,身上更是冷得刺骨。

伸手拿刀子在冰雕上刻畫面目。

便在這時,洞裡響起輕微腳步聲,蘇長生正聚精會神的雕劃,竟未聽到,又過了許久,琬兒洋洋得意的笑臉便浮現眼前,耳邊這才傳來一聲讚歎,“美人如玉,笑口常開,嘿,蘇師弟好雅緻!”

蘇長生聞言忙回過頭,果然是白子陽,身著白皮大衣,裹得厚重,拱手笑道:“白師兄!”

白子陽又看了看睡的正香的琬兒,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湊巧。”

蘇長生看著琬兒柔柔一笑,搖頭道:“怎麼會,還要煩勞白師兄把師妹送回山。”

白子陽哈哈一笑,“好說,好說,來,來,我可帶了不少酒菜過來。”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壺滾燙的燒酒,一個小火爐,不少下酒菜,將火爐引燃,把酒菜放在火爐上,笑道:“果然,在這寒雀洞裡便是點了火爐也沒點熱氣。”

兩人圍著火爐席地而坐,喝了幾杯酒,白子陽才笑道:“咱們五人決定每人陪你兩旬,不過你可別亂動心思,不然饒不了你!”說著不由大笑。

蘇長生心裡感動,眼睛一澀,笑道:“雲師妹跟秦師妹就別來了,我怕我忍不住,犯了錯可就壞了!”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白子陽擺擺手,喘了口氣,才道:“這裡本該趙師弟先來的,我怕你不曉得輕重,便自告奮勇了。”環視山洞,指指最裡兩座冰雕,道:“這兩位師祖便是趙師弟先人了!”

蘇長生看著他,笑道:“還不快說。”

白子陽嘆口氣,道:“說來話長吶,那趙家先祖原是冰原之上的一隻寒雀神獸,許是活的太過長久了罷,閒極無聊,便來到咱們雲陽拜師,取名趙紫樂,拜了秋嬋峰的秋嬋祖師為師,那位趙祖師修為通天,卻從不顯露,後來也不知到底經歷多少事,兩人竟相愛了。

那時的掌門跟刑名長老雖然多有不滿,但也沒有干涉,不過兩人這般行徑終究為眾人不喜,諸門人都不願與他們來往,後來這兩人便在秋嬋峰上冷冷清清的成了親,過不幾年又有了孩子,又過去許多年,那秋嬋祖師壽數將盡,不得不上雷劫臺,經歷那百不存一的日耀雷火劫,在雷劫臺上眼看要喪命,那趙家先祖使了秘術,將全身血肉、修為都化作一股寒流包著秋嬋祖師魂魄進了眼下寒雀洞,兩人魂魄相容,不分彼此。

這處山洞也從此嚴寒無比,眾人這才知道那趙紫樂原是一隻寒雀,對兩人便生了許多愧疚,將這裡叫做寒雀洞。

無數年過去,誰也不知兩人究竟是生是死,那兩座冰雕便是他們後人所刻,趙家的加冠禮便是進這寒雀洞呆上一夜,據說每次有趙家子弟來這裡行**禮時,都會有兩人在山洞裡喃喃低語,不過誰也不知真假,也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