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赦縱身一躍。躍到白靈犀身旁,將她牢牢制住。
楊皓與霰鴉劍尖已隨著羅赦的動作刺了過去,兩把劍直直的對準了被羅赦當成靶子的白靈犀,白靈犀嚇得睜大了眼。
楊皓兩人趕緊將劍偏了幾分,劍氣向白靈犀旁邊的沙地上刺去,頓時揚起黃沙一片。
“老傢伙,你太卑鄙了!”白靈犀皺著眉罵道。
羅赦一手捏著她的手臂,一手緊緊掐住她的喉嚨,白靈犀被迫半揚起頭,臉色因為缺氧的緣故而紅了起來。
“靈犀!”
楊皓抬腳向白靈犀的方向剛跨出一步,就被羅赦大聲喝止了。
“小子,你若是再往前跨出一步,我就馬上捏斷她的脖子!”
說罷又收手指收緊了半分,白靈犀面色更加難看起來,眼睛因為壓力的緣故都開始蓄滿了眼淚。
楊皓與霰鴉不敢再亂動,只能焦急的盯著被羅赦控制的白靈犀。
兩方的立場如今換了,羅赦不再是被動的一方,抬眼望見自己那被黃沙掩了半個身子的兒子,羅赦就覺得自己將要這滿腔的恨意所吞噬。
“小子,要想救她的話,就馬上把你旁邊的那個小子殺掉!”羅赦盯著楊皓說道。
霰鴉渾身一震,雙眼垂了下去。
“不可能!”楊皓連想也沒想便回道。
他不可能因此殺死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夥伴,這樣就算救下了白靈犀,他想白靈犀也不可能會開心的。
羅赦桀桀笑道:“你不殺可以啊,那我就先將這女的殺了,看你們能奈我何!”
說罷手掌開始運功,白靈犀的脖子被他捏的咔咔作響。
“不用他殺,我自己動手便好。”霰鴉面色平靜,如果自己的死能換得門主一命,那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將劍緩緩橫在自己脖子上,霰鴉盯著白靈犀,眼神清澈的像一個孩子。
“霰鴉,我命令你馬上將劍放下。”
白靈犀的聲音沙啞,盯著霰鴉一字一句的說道。
霰鴉平日裡總喜歡板著臉,此時臉上卻意外的掛上了笑容,“門主,這是霰鴉自願的。”
“讓你放下你便放下,他若是不想羅家絕後,便不會殺我。”
此言一出,不止羅赦,連楊皓眾人也是不明就裡。
羅赦以為白靈犀又想耍什麼新花樣,狠狠的捏著她的脖子看著霰鴉說道:“廢話少說,快給我自我了斷吧!”
“老傢伙,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能使用乾坤劍嗎?乾坤劍只有你羅家血脈能使用,你還不明白嗎?”
白靈犀從喉嚨裡憋出這句話後,只覺得喉嚨上的骨頭都移了位,老傢伙下手果然夠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你也可能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也說不定。”羅赦聽到白靈犀的話心裡一震,但是表情還是兇狠至極。這個女人心機頗重,難免不是想編個謊話以此脫身。
白靈犀嘴角想笑,結果卻比不笑更難看。“羅平成天拿著乾坤令卻當成廢鐵一般,你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血脈。而我能駕馭乾坤劍。你卻不相信我有你羅家的血脈。當然,我也多麼希望最好不要有羅家的血脈,因為太骯髒了。”
羅赦看白靈犀說的認真,想到自己年輕時花名在外,意外留下了種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羅平已殞,若白靈犀真是自己的血脈。自己將她殺了的話,那羅家可真的就要絕後了。
思及此,羅赦不由的放鬆了對白靈犀的鉗制。
“你說你擁有我羅家的血脈,除了乾坤劍。還有什麼能證明?”
自己已經殺了一個孩子了,可不能再誤殺了另一個孩子。
白靈犀背對著羅赦,感覺到脖子上放鬆下來的手,不由鬆了一口氣。
被人掌控著生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眼神不由的飄向楊皓與霰鴉,無聲的傳遞著某些訊息。
而白靈犀嘴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只問你。二十年前你是不是跟一個叫白青青的女子有過一段情誼,並贈她一把你寫親自題詞的扇子?”
白靈犀看不到羅赦的臉,卻能感受到羅赦氣息的變化,他的氣息在聽到白青青這個名字時,驀的停了半息。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扇子上的詩是不是這句?”
隨著白靈犀口的話語,羅赦的思緒不由飄到了二十年前那場浪漫的愛情中,自己對那個白的一塵不染的姑娘一見鍾情,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將她追求到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