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猙獰的暗夜魔鷹，楊皓的劍直刺暗夜魔鷹的嘴巴里。

一聲哀嚎從暗夜魔鷹的嘴裡發出來，它的身體在威力強大的劍氣下爆裂開，黑色的內丹在空氣中落下，小金蛇嗖的身影竄出去，一口吞了內丹，動作一氣呵成，又速度奔回楊皓的肩膀上。

韓凝霜一口血吐出，噴在簫身上。楊皓是怎麼破了她的幻象的？

這個問題沒有人給韓凝霜答案，血寶已經和薨打的難分難解，薨的金之本源法則對上血寶絲毫沒能討到好處。

血寶太過於機靈，它身上紅色的毛裡隱隱的紅色光芒，將薨的攻擊隔絕開，薨完全傷不到血寶，血寶的爪子也撓不到薨。薨揮舞著翅膀，血寶沒有，血寶看著薨的翅膀，眼睛裡都是亮閃閃的光，它也想有對翅膀。

“楊皓，這是你逼我的。”

韓凝霜看著楊皓，時間拖下去，對她並沒有好處，她必須在天亮前完成最後一次馴化，血腥的殺戮和最後她對暗夜魔鷹的完美掌控，都必須在天亮前完成。

尖銳的刀劃過韓凝霜的胳膊，她看著自己的血在空氣中滴落，簫音吹起，那些暗夜魔鷹飛旋到韓凝霜的身邊，在空氣中吞下她的血。

吞下韓凝霜血的暗夜魔鷹揮舞著翅膀扶搖直上夜空，一隻，兩隻，三隻，無數只暗夜魔鷹俯衝上夜空，擋住了月光，將黑暗徹底籠罩著焚陽城。

韓凝霜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隔著空氣和楊皓對視，眼底閃過狠辣，韓凝霜對著楊皓嫣然一笑。

“這座城，包括你楊皓，今晚都是屬於我的暗夜魔鷹。”

“韓凝霜，你痴人說夢，你拿什麼來。”

楊皓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感覺到了龐大的殺氣從他頭頂上俯衝而下，他一抬頭，倒吸一口氣。

這是另一個薨嗎？不對，是無數個薨，從夜空俯衝下來，它們有著強悍的翅膀，縮小的類似於人的身體，它們的臉也更趨近於人的五官，只是一張口還是滿嘴的尖銳牙齒。

“韓凝霜，你做了什麼？”

楊皓咬牙，他看著一臉蒼白的韓凝霜，他無法想象這麼短的時間裡，韓凝霜是怎麼做到讓這些暗夜魔鷹瞬間進化而成薨的。

“它們，也是薨，我終於可以完成這一步了。”

韓凝霜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說了這一句話，她喘息著，幾乎站立不穩，不是楊皓逼著她還未必能下定這個決心，韓凝霜看著楊皓，冷冷的笑著。

“楊皓，我看你怎麼一己之力來力挽狂瀾？”

“不，我不是一個人，韓凝霜，我的身後是一個城的人，你這樣違背自然法則，強行馴化它們，你就不怕會有天譴嗎？”

楊皓的劍揮舞起來，將已經攻擊到他面前的一個暗夜魔鷹逼退，這些暗夜魔鷹顯然沒有薨那樣的靈識，或許它們剛剛馴化，意識還處於混沌初期。

端木雲被帶回到地道口，他回頭看著城上空那一群可怕的怪物，只剩下的右眼裡一片絕望。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韓凝霜是怎麼做到的？寒冰洞是怎麼做到的？端木雲想到自己的兒子端木飛鵬，他身體搖晃了下，滿是血漬的臉上盡是悲憤，他親手將幼小的兒子送進了狼窟虎洞裡。

這一份悲痛折磨著端木雲，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忍著悲慟被端木舒瀾扶著走進了地下通道里。

如果在給端木雲一個機會，他一定會拼命都把兒子送離極北之地，遠離寒冰洞的勢力，哪怕改名換姓。

端木清嬈也看見了外面的一幕，她壓低聲音哽咽著問端木雲。

“父親，焚陽城還有生的希望嗎？”

如果之前的希望有百分之五十，現在端木雲的希望連百分之十都沒有。

“清嬈。”

端木雲一開口，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剩下的右眼也被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模糊了視線。

端木清嬈忍著眼淚，她給端木雲親手包紮傷口，看著空空的左眼眶，端木清嬈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

“不許哭，不許掉眼淚，我們可以流血，可以沒了命，就是不能掉眼淚。”

端木雲厲聲訓斥著端木清嬈，眼淚挽不回那些死去的人，眼淚也不能阻攔住這一切的發生。

“清嬈，我們可以站著死，不能跪著生。韓凝霜可以殺光了焚陽城裡所有人，她不能屠戮掉我們的勇氣和骨氣。”

“是，父親，我知道了。”

端木清嬈擦去眼淚，低頭給端木雲洗去臉上的血漬，她這才看清，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