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慕容冰雲猶豫了下,叮囑了慕容一恆要好好照顧楊皓,如果有事立即去找她,在得到慕容一恆的肯定回覆後,慕容冰雲才離開。
等慕容冰雲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外,楊皓再也壓制不住身體裡的毒素,一張口,黑色的血就吐了出來。
“姑爺?”
慕容一恆臉色一變,這還沒和寒冰洞開戰,楊皓就中毒,顯然剛才慕容冰雲的三粒丹藥根本不管用。
楊皓擺擺手,示意慕容一恆不要太大聲驚擾了其他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中毒這麼重。
一口黑血又從楊皓的口中吐出來,他將受傷的手掌攤開,手掌心原本白色的棉帛已經被染成了黑紅色,他嘗試著用真氣逼出毒素,沒有用,這些毒素就像會衍生一般攀附在他的身體裡血液裡。
慕容一恆神情嚴肅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楊皓。
“為我放血。”
楊皓氣息虛弱,四個字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暫時讓體內的毒素離開身體一部分。
慕容一恆看著楊皓,眼睛裡多了崇拜和自責,看著楊皓越來越慘白的臉,發黑的唇角,慕容一恆手握劍柄,劍尖劃過楊皓的手臂,黑色的血從楊皓的胳膊上流出來,滴在地上,很快匯成了一小灘。
隨著黑血流出,楊皓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已經沒有辦法準確的看清慕容一恆的身影,他撐著意識清醒,想叮囑慕容一恆決不能讓慕容冰雲知道,不能讓他中毒這麼深的訊息傳出去。
眼前的世界完全的黑暗下來,楊皓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椅子上,黑血順著他的胳膊流下來,帶走楊皓鮮活的氣息。
饒是慕容一恆鐵錚錚的漢子,也不禁溼了眼角,不是因為楊皓中毒硬撐到現在,而是他對慕容冰雲的一片感情,對慕容家族的赤誠之心,捫心自問,慕容一恆做不到。
被慕容冰雲放在桌子上的小金蛇努力的抬起蛇頭,猩紅的蛇信有些笨拙的在空氣中吞吐著,它想挪動身體爬到楊皓身邊,費了一會功夫,它的身體只滾動了一下,顯然剛才喝的太多,酒勁還沒過去。
慕容思涵的毒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熬幾幅草藥來清除殘餘的毒素,這個任務被梁一河承包了,他雖然也中了毒,但是硬撐著讓大夫給慕容思涵解了毒,他才吞了大夫遞給他的解毒丸。
梁一河親自送慕容思涵回聽雨樓,在雪閣門口遇見了前來探望慕容思涵的慕容冰雲和慕容澤亮。
最高興的莫過於慕容思涵了,她可以不用在看見梁一河那雙火辣辣的眼睛了,她叫著慕容冰雲。
“冰雲表姐,你是來接我的嗎?”
看著慕容思涵臉上掩飾不住的雀躍和喜悅,梁一河心裡頗不是滋味,他勉強對著慕容冰雲表示他可以送慕容思涵回去聽雨樓的。
慕容思涵不肯,她從梁一河的手裡取過大夫開的草藥遞給慕容冰雲身邊的慕容澤亮,她已經和梁一河告別了。
“謝謝你,梁一河,表姐來接我,就不勞煩你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身上還有傷未痊癒。”
“思涵姑娘,我其實傷都痊癒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冰雲表姐,我們走吧,快走啊。”
慕容思涵拉著慕容冰雲的衣袖就要疾步離開,她剛剛解毒完,身體還虛,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腳又是傷著的,這時一使勁,她撐不住的就要倒下去。
慕容冰雲急忙伸手扶住,有一個人的手比慕容冰雲的更快,梁大河直接的打橫抱起了慕容思涵。
剛才梁大河就想抱著慕容思涵送她回去的,慕容思涵堅決的拒絕了,如果被慕容一恆看見了,他更不會理會自己了。
其實代步的工具有很多,馬車,轎子,騎馬,梁大河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他想抱著送慕容思涵回去。
慕容澤亮伸手想接過慕容思涵,不想慕容冰雲制止了他,她知道就這樣讓梁一河抱著慕容思涵回去會有什麼影響,她倒是覺得這個梁一河或許能其他人更適合慕容思涵。
“表姐,冰雲表姐,放我下來,梁一河,你再不放我下來,我會恨你的。”
慕容思涵說到後面,眼角里都泛出淚光來了,她怎麼能夠讓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男人送她回去聽雨樓,這要是回去慕容家族傳開,雖然都是武者不拘小節,到底是她自己心裡不能接受,生怕因此和慕容一恆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
梁一河的心疼的厲害,他將慕容思涵慢慢放到地上,小心的讓她受傷的腳踝不要用力,他的聲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