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對應著人族的後天境界。
大妖,對應著先天境界。
太妖……
左耳殘缺中年人打了個寒顫,俯瞰下方:“太妖入境,岑久郡縣,百萬人口都得死。”
“太妖入境的威脅程度已經超過了先天武人化為邪魔。”
“說起來。”
“此事與我沒關係。”
“我乃蒼州府鎮邪司少卿,只管鎮壓邪魔。”
“對,對……這是誅妖司全權負責的事兒,與我鎮邪司何干?我應該中止探查任務,明哲保身,知曉進退,立刻返回蒼州府,便沒有生命危險。”
左耳殘缺中年人面露猶豫之色。
按理說……
他不該多管閒事……
哪怕岑久縣的百姓死光了,責怪不到他身上。
事後追究。
也是府城誅妖司的重大過失。
“道理是這個道理。”
左耳殘缺中年人權衡利弊,有了答案。
越權插手。
討不到什麼好。
只要那頭不知在哪兒的太妖沒注意到他……
一路回府城,愜意,悠閒,哼著小曲吹著風,就當出來逛一圈……
好好的活著。
不好麼。
左耳殘缺中年人俯瞰下方的縣城:
街道上行人們議論紛紛,擺攤的小商小販的驚奇談論,商鋪有人出,酒樓有人探出頭,一個個孩童停止了追逐打鬧。
看到大人們壓低聲音的爭論。
感覺到詭異、古怪、靜悄悄的氛圍。
孩子們下意識覺得畏懼,不敢再打鬧嬉笑:“爹,娘,怎麼啦……”
“噓,不要說話。”
“快走,快走,咱們回家。”
“問問那賣花的小女子,可知道這是什麼花香?整條街都能聞到。”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這股似乎奇花異草散發的芬香乃是妖氣。
但……很明顯,這個香味很奇怪。
像這種異常之事,無法勾動人們的好奇心,只會引起警惕心。
因為:
異於常人,異於常理,統統代表著危險!
唰~
左耳殘缺中年人身形一晃,閃電般射向縣衙所在的位置。
他想起他說過的話:
既入鎮邪司,莫貪生,莫畏死!
左耳殘缺中年人決定留下來,與岑久縣共進退,共存亡!
“太妖……太妖……”
“唯有位列三品的卿位、副司主親自出面才能夠抗衡。”
左耳殘缺中年人很清楚,為今之計就一個:前往岑久縣縣衙,借用元器上稟蒼州府,請來一位練氣品階的高人。
請不來。
或者來遲了。
整座縣城都淪為妖族口糧。
有多少人活下來,全看太妖的肚子飽不飽。
而令他疑惑的是……太妖為何會出現在郡縣之地?十年前,那場戰事,明明已經結束了。
——
同一時刻。
飛雲縣。
縣衙之內的正廳。
先天初境陳立陽皺起眉頭,緊盯著鎮邪司的右卿趙明通:“據我所知,無論飛雲,岑久,各有一位先天初境的武人坐鎮,沒有別的先天了。”
“先天武人,化為邪魔?”
“是不是監天儀出錯了?”
陳立陽不認為會有先天武人隱居在縣城裡邊。
眾所周知。
蒼州府寰繞靈氣長城,練武難度顯著降低了很多……武人遍地,武秀才武舉人也不罕見。但踏入先天,便是人上人,放在蒼州府也是一方大人物,有著極高的身份,地位,權力。
若經商,富甲一方。
若做官,六品起步,官位無空缺也得擠出一個來。
若開辦武館,百姓們趨之若鶩,隨便一個入武館的名額都要搶破頭。
這番話。
當真一點不誇張。
“好了。”
“不必多言。”一襲深青色官袍的右卿趙明通擺擺手,道:“監天儀從不出錯,這玩意……不是咱們大乾能製造出來的元器。”
陳立陽微微一愣:“那是……”
他身為先天武人,位高權重,見多識廣。
據說在大乾之外,前朝大眞仍沒有徹底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