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附在她的腿上。
乒乒乓乓!
打砸聲?
冷沁嵐嚯的站起身,小板凳也突然驚了一跳。
屋外院子裡,趕來湊熱鬧的左鄰右舍都緊張的散開,一個地痞模樣的人下令指揮幾個手下,“吃的喝的都拿走!把雞窩也收拾乾淨,豬圈裡的老母豬也別給落下,都弄走!”
“大爺,大爺,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張嬸哀求著阻攔。
老實巴交的張大柱手裡拿著鐵鍬卻不敢揮一下,只顧護著自己的老母,地痞的拳頭都砸在他身上,沒讓張嬸挨一拳。
“辦喜事不記得找大爺我交例銀,現在哭天嚎地,哼!”地痞的頭兒在一旁吆五喝六,“動作立馬點,趕緊收拾了東西走人,大爺可不想聽他們哭爹喊娘!”
“大爺,我們這不是娶親啊,當年大柱娶親的例銀已經交過了!”張嬸被攔在張大柱背後,解釋道。
“當年是當年,今日是今日,你說今日你們是不是辦喜事?”地痞的頭兒理直氣壯的問。
張嬸可無法理直氣壯的回答個“不是”。
兒媳婦醒來,當然是喜事,可這一碼歸一碼啊,根本不是婚嫁喪娶之類的紅白喜事,她以為不需要叫例銀的,誰知……誰知……好好的喜事給辦成了這樣,晦氣啊!
“哼,明知故犯!”地痞頭兒知道張嬸也回答不出,冷哼道,順手從桌上刁起一塊殘留的肉塞進口裡。
“大爺,例銀我們之後補上,請大爺高抬貴手。”張嬸哀求道。
“規矩是規矩,可不能破,否則以後這鄰里四舍的都學起來,每一樁紅白喜事都要大爺我上門討,豈不要累死大爺?今兒大爺我就要殺雞儆猴!”
一群人在院子裡整的是雞飛狗跳。
小板凳剛開啟屋門,就嚇的縮回脖子,跑到冷沁嵐身邊。
若是以前,他會衝出去跟爹、奶奶在一起,可現在他要保護娘!
透過窗縫,冷沁嵐都看的冒火,砰地一聲,將窗戶開啟,“大柱哥,你要是個男人,就拿鐵鍬朝他們頭上敲!”
這一聲,很響。
不僅院子裡的人能聽得到,退到院外,扒著籬笆看熱鬧的人也能聽得到。
眾人朝窗戶望去,呦?這就是張大柱那醜媳婦?隔了四年,只記得那張臉上有青斑,人到底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聽這道聲音,哪裡像是病了四年,一直昏迷不醒的人?
“聽見你媳婦的話沒?”張嬸見哭求不頂用,也是豁出去來了勁兒,揮著手裡的掃把。
張大柱緊緊的握著鐵鍬,在山林裡打個野味,他敢,可要是讓他打人……他真沒跟人動過手。
“呦呵?醜八怪還挺氣大!”地痞頭兒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哪裡有人敢這麼對他嚷嚷,“你們聽見沒?這小娘們跟大爺示威呢?你們給大爺好好的教訓他們!”
幾個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張大柱母子圍去,本來圍攻敲打張大柱的就那兩個人,一下子圍過去七八個。
“大柱,跟他們拼了!”張嬸咬牙道。
地痞頭兒一邊看樂子,一邊又從桌子上捏起一塊肉。
剛張嘴,一枚石子砸在他的大門牙上,嘎嘣一聲,碎了兩顆。
“媽呀!”地痞頭兒丟掉肉,捂住嘴蹦的老高。
一口吐出來,滿口血中混著一嘴碎牙沫兒。
齊瀾原來是不會武,但是冷沁嵐懂得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提息運氣雖然還不太自如,但是對付這幾個小角色綽綽有餘。
雖然這具身體看起來瘦弱,但是沒有毛病,也算好用。
那枚石子兒就是她從窗臺上摸到的,順手那麼一砸,照舊精準無比。
“大哥,怎麼了?”幾個小地痞全部轉向他們的頭兒。
“誰砸的!”地痞頭兒的聲音有些走風。
“姑奶奶我送你的見面禮。”冷沁嵐直接從視窗翻出來。
“你——”地痞頭兒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她承認了,“你們,上,把這一家子都給大爺綁了,丟進山裡餵了野獸!真是活膩了!”
“娘子!”
張大柱在一旁擔心的叫道,可身後還護著老孃張嬸,也走不開,只急得握著鐵鍬。
“把鐵鍬扔過來!”冷沁嵐朝張大柱勾勾手。
反正那把鐵鍬在他手裡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連詐唬一下人的本事都沒有。
“娘子,你別……”張大柱緊握著鐵鍬,不鬆手。
話